不客氣的說,小小的木泰,膽敢不順從胤禑,那就試試看嘍?
過了大約一個多時辰,張嬤嬤和崇善帶著孫家三妹的親供,來見胤禑。
胤禑仔細的看了親供之后,當即翻了臉,厲聲下令:“來呀,把塔布提上堂來。”
“嗻!”崇善當即帶人,把塔布拖進了公堂之上。
胤禑沒看臉色發白的木泰,吩咐道:“扒了塔布的褲子,爺要親自驗看。”
“十五爺,您老可是萬金之尊,使不得,千萬使不得啊!”木泰嚇得連連擺手。
胤禑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盯著木泰。
在胤禑凜冽眼神的逼視下,木泰迫于無形的威壓氣勢,只得把頭一低,黯然失色的哈腰退到了一旁。
哼,狗奴才,算你有點小機靈。不然的話,你的下場就難以預料了!
崇善扒了塔布的褲子之后,胤禑按照孫家三妹的親供所述,在塔布的左大腿內側,找了一塊梅花狀的胎記。
嘿嘿,誘奸孫家三妹的證據確鑿了,看你還如何狡辯?
“塔布,你還有何話說?”胤禑仰起下巴質問塔布。
事實俱在,即使塔布想狡辯,也不可能蒙混過關。
因為,塔布若和孫家三妹沒有奸情,孫家三妹怎么可能知道,塔布的襠內有梅花狀的胎記呢?
“奴才該死,不該被孫家三妹的美色所誘,一時犯了糊涂……”塔布自以為高明的想甩鍋給孫家三妹。
胤禑冷笑道:“塔布,你是真該死,居然狗膽包天的誘奸內務府沒撂牌子的備選包衣秀女,哼,死不足惜!”
塔布終于醒過了神,立時嚇得渾身發抖,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
一旁的木泰,也被嚇得肝膽俱裂,乖乖的跪下請罪。
“奴才馭下不嚴,令宮里蒙羞,實在是罪大惡極,請十五爺重重治罪!”木泰主動摘了頂戴,腦袋狠狠的撞在地磚上,發出嘭嘭的響聲。
孫家是上三旗包衣出身,孫家三妹年滿十三歲后,有義務參加內務府的選宮女。
上次選宮女的時候,也不知道怎么的,孫家三妹雖然被內務府留了牌子,卻一直沒通知她參加復選。
時間一長,不僅孫家人自己也疏忽了,塔布也以為孫家三妹被撂了牌子。
按照森嚴的宮規,膽敢誘奸待復選的秀女或宮女者,不管是誰,一律絞立決。
不僅如此,該旗佐領、參領和都統,因負有失察之責,最輕都要革職拿問。
木泰作為塔布的頂頭上司,自然也不可能逃過懲罰。
實話說,如果是綠營里,發生了軍士毆打長官的事情,根本輪不到胤禑出面查辦。
可是,負責把守乾清門等要害位置的上三旗護軍營,要是出了影響安定的妖蛾子,康熙還睡得著覺么?
真相大白后,胤禑并沒有急著向康熙稟報,而是把親供和各種證據文書,全部都做實了。
不管怎么說,證據都是最終懲罰的依據。
證據若有疏漏,康熙反而會認為,胤禑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老九、老十、老十二、老十三和老十四,等年長于胤禑的皇子阿哥,都還貓在尚書房里讀書呢。
這年頭,從來不缺紅眼病患者,只要胤禑露出了破綻,有人必會趁機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
再不濟,把胤禑拉回尚書房讀書,一起苦熬著,有些人的心里也是舒服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