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博士聽我這長篇大論,抬起頭,嘴巴張張合合,似乎不知道該問什么問題一樣,最后他問的是我是什么時候知道屋子實驗室里面有小白鼠的事情。
我對他在意的不是「小哀受傷」,而是「我發現小哀在做實驗還處理過小白鼠多次」而感到疑惑。「我到底知道什么」有那么重要嗎
也許正如我想問這件事的時候,阿笠博士可能牽扯到更多自爆的事情,所以只挑出我說出的信息,問了一個最直觀的問題。
“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這么久都不說”
焚燒處理小白鼠的時候會出現的燒焦羽毛味道一直都有用空氣清新劑處理。但是,用多了,反而就會讓人留意吧。我之所以不說,只是我擔心要是撞破了這檔事,以灰原大小姐的性格,可能以后處理小白鼠的工作都交給我了。
另外,我不喜歡看到有生命在我面前消亡的畫面。
這并不是我會對尸體感到惡心,又或者我對死亡恐懼。只是對我來說,就像是在耳邊告訴我「生命就是這么不值一提,無足輕重的」,我對此不舒服。
總而言之,我不想處理,自然是要裝傻的。
“現在為什么又要提出來”
“小哀不是受傷了嗎”
阿笠博士表情再次欲言又止道“你明明很關心小哀,為什么不主動跟她說呢”
“說什么”
“就是你關心她,還注意到她受傷了。”
“但我只是嘴上說,卻什么都沒做。什么也做不了,有說出來的必要嗎我倒是希望阿笠博士不要說,是我提出來的。”
我覺得,我就是動動嘴皮子,根本不算什么,也就也沒有必要告訴灰原哀去提醒阿笠博士建個焚燒爐。
一來,她不一定會說;二來,她性格謹慎中又帶著怯懦,可能還會以為我總是在偷偷關注她,讓她不安;第三,就算她說了,我直接自己告訴阿笠博士,難道不是更容易高效嗎還省了一個環節。
阿笠博士看著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綾小路你什么都好,就是不愿意在人前表現你的細心和聰明。你實在太老實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有多害羞低調。
你要是不要那么害羞的話,大家都會知道你并不比新一差的。”
“”
是、是嗎
我原來是害羞的人嗎
我還在刷新自我認知,阿笠博士就給我遞了一條干毛巾,順便還遞給我一封白皮信件,說是給我的。
上面沒有寄信人,但是寄信地址卻非常清楚
「東京都千代田區永田町161」
如果多看一些政治類的新聞應該會知道,那是日本內閣官房所在地。
我問道“這是什么”
我并不清楚為什么我會收到這封來信。就算是議員選舉,我也還沒有到法定年齡。更別說是日本內閣,對普通人的我來說,是另一個世界。
我打開了信封,上面裝著三年前的新聞報紙,講的是一名綾小路內閣要員中風癱瘓,住院后又積勞成疾成了弱智,徹底告別了他的政治舞臺。
“報紙嗎”阿笠博士也好奇地看著我,“為什么給你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