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果戈里拿出來的撲克牌卻沒有任何數字和花紋.,背面是普通的棕紅色印花,正面是空白的紙面。
“這種是純白卡牌。”果戈里說道,“這和普通的撲克牌一樣是有54張,但是是由27種不同材質的白紙做出來的。”
果戈里也沒有故意私藏,而是把卡牌放在我手上,讓我自己摸一下。
雖然上面都是一樣的顏色,但是拋光,觸感,細紋,厚度還是存在著細微的差別。
“以前的神經衰弱是靠視覺記憶,現在我們換種玩法——「觸覺記憶」。”
事實上,大部人還認為觸覺記憶是具有時效性的。如果在短時間摸很多物品的話,會忘記自己接觸的物品是什么東西。但情況是相反的,雷根斯堡大學的研究員費比安和克里斯多夫兩人曾邀請過人去做一個「用觸覺去探索(hapticallyexplored)」的實驗,證明了這一點。
參與者在實驗的一個小時里面摸了150個物品以上,并且結束后的小測試里面——觸摸兩個對比用的相似物品,選出哪個是出現在實驗室里面的,參與者有94%的準確率。一個星期之后的重測,也有85%的準確率。
如果認為太過困難的話,只是因為本身太過依賴自己的雙眼。
盲人的話,也許很快就可以通過這個游戲。
我不認為游戲會那么簡單。
手指指尖的神經末梢超過兩萬個,是人體感受器最多的部位,上面集滿了被稱為「觸覺小體」的邁斯納小體,感受力非常敏銳。
難道是不準用手摸?只能用落牌的聲音和眼睛對光和色差進行捕捉區別嗎?
那倒是挺有意思的。
我說道:“所以,這里怎么玩?贏的規矩又是什么?只要我拿到的牌組比你多就好了嗎?”
“跟一般的神經衰弱一樣翻牌玩。一旦翻到一對,可以繼續翻一次,翻完之后,由另一名玩家翻牌,直到輪到自己。”
“……”
我面無表情地聽著,但是心里打了一個問號。
果戈理笑道:“要是你真是像我們之前拿到的「書」紙上面寫的那樣,你早年是記憶大師,那玩這種游戲太過于簡單了。所以,我們要追加一個條件——你不僅要贏我,而且還要說出我做了什么老千。我一定會出老千,所以你要判斷出我怎么做到的。”
“那要是你矢口否認,那又該怎么辦呢?”
果戈理笑道:“我會寫下一張紙,上面會寫明我用的方法。比賽結束前,它會被放在我們手拿不到的位置,除此之外,為了防偽,在我寫下之后上面還會有你自己寫下來的簽名。這樣你我都能保證,我不會偷換紙條。”
果戈理的想法很周全,就算是魔術師可以變出兩張一樣簽名的紙片,這前提也是得這個魔術師已經準備好這兩個東西。我也不至于要為他寫兩次紙片。
“那要是我輸了呢?”
“你要是輸了,你要服從我一個命令。你也覺得被感情束縛很痛苦吧?”
我朝著森鷗外的方向看了一眼:“你想要我殺了他?”
“不是,我想看你哭。”
為了區區見一個森鷗外,這個賭注似乎有點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綾小路從森鷗外身上學會了名為「感謝」的情緒。
森鷗外:…………
森鷗外:如果說殺了我,你似乎就沒有什么反應。但叫你掉兩滴眼淚,就跟刮了你的肉一樣,是怎么回事?
綾小路(沒聽):雖然不會輸,但這賭注讓人不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