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丟人。”杜紅英道:“她是誠心誠意的送,咱就叫唄,回頭有機會再還禮就行了。您看她一直要送,您又一直不收,拉拉扯扯的搞得多尷尬呀?”
陳冬梅……我那不也是托辭是借口嗎?
總要說幾句客氣話的,要不然真不好意思拿呀?
拿回家的豬板油得熬上。
這活兒杜醫生就干了。
“來來來,吃油渣了。”
杜紅英卻是守著鍋邊的,她都好久沒聞到過這種香味了,特意在鍋里鏟了一小碗的油渣出來,撒上白糖端了出來放在桌上,招呼兒媳婦去吃。
鄭雅麗好奇的學著婆婆用手抓了一小塊放進嘴里,眼睛瞬間就亮了。
“好吃吧?”
杜紅英問。
鄭雅麗連忙點頭。
真香!比豬肉還香!
“我們小時候想吃點油渣都是奢侈的事兒。”杜紅英在本子上寫道:“這個油渣要留著過年的時候加點蒜苗,剁點黑豆豉包豬兒粑用,正月間還要用來待客……”
寫著寫著,杜紅英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也學了冬梅娘,喜歡和年輕人說過往,喜歡憶苦思甜!
好家伙,這就是老了的征兆啊!
“媽,還有呢?您給我多說說您小時候的故事,我喜歡聽。”
見杜紅英停筆了,鄭雅麗連忙問。
“哎,小時候的故事多著呢,都苦得很。”杜紅英連忙一筆帶過:“說起來都很讓人傷心落淚的,不說了不說了。”
好吧,不得已,鄭雅麗只好收起了她的好奇心。
“姐,你今天聽八生隊的李隊長說沒有?”
“什么?”杜紅英都差點沒對上號,當年她的小學同學居然當了生產隊的隊長,在杜紅兵他們那一桌夸夸其談,聲音又大話又多,真是看不出來啊,那是上小學時還害羞靦腆的老同學。
“他說鎮上供銷社賣了,旁邊糖果廠的那幾個店子也要撤了。”
“撤?”杜紅英瞪大了眼睛,沒人通知她呢?
“應該是還沒找上你吧。”杜紅兵笑道:“姐,您說您運氣多好啊,上哪兒買房哪兒就要拆遷。”
“呵呵,主要是我動手早,買的地段都是破舊不堪的,一旦有規劃就要拆了呀,這個也正常。”
能說這些都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嗎?
鎮上那幾個店鋪當初買的時候就是為了給高建成和邱瓊先一個落腳的地方。
正好房價又便宜,就索性幾間門面一并拿下了。
高安福去縣中讀書后,那幾間門面都出租出去了,租金也邱瓊先收的。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那些人會找上邱瓊先,認為她才是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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