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得住?柳林冷笑一聲,靈力威壓如潮水般擴散開來,校場的石板地面竟開始微微龜裂,北疆之外,還有九州!一旦皇帝有令,咱們就要跟著陛下的旗幟沖殺到天涯海角!你們可曾做好準備了?!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炸得眾人耳膜生疼。年輕小將眼中閃過狂喜,而老將領們則面面相覷,心中翻涌著難以名狀的震撼。冀州總兵突然想起八年前那個雨夜,柳林也是這樣站在幽州城頭,望著被戰火染紅的天空,說出總有一天,北疆鐵騎要踏遍天下的豪言。
至于說言語中的陛下。他就全當放屁,自家王爺要真的是陛下的忠臣。那就沒有他們今天。
從今日起,柳林抬手召來馮戈培,后者捧著一卷竹簡恭敬呈上,四州新軍每日操練不得少于八個時辰。本王會親自考核,若是...他頓了頓,金瞳掃過眾人緊繃的臉,若是有人懈怠,休怪本王不念舊情!
話音未落,校場西南角突然傳來一聲悶響。眾人轉頭望去,只見一座瞭望塔轟然倒塌,揚起漫天煙塵。柳林眉頭微皺,靈力鎖鏈瞬間飛出,精準纏住塔上搖搖欲墜的旗幟。當旗幟平穩落地時,眾人看清旗面的鎮北二字,竟在靈力沖擊下滲出點點血痕。
這是警示。柳林將染血的旗幟隨手拋在地上,本王的耐心,就像這面旗——看似堅韌,但若有人執意要試,終究會斷。
夜幕降臨時,將領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營帳。他們的鎧甲上沾滿塵土,臉上卻帶著興奮的潮紅。冀州總兵解開衣領,露出胸口猙獰的舊疤,那是八年前為柳林擋箭留下的。此刻,他望著案上的密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信中字跡潦草,卻寫著王爺之志,當助之。
青州都督獨自坐在營帳外,望著云中城高聳的城墻發呆。城頭的燈火在夜風中明明滅滅,宛如天上繁星。他想起白天柳林說的全境安寧,突然覺得腰間的陌刀重了幾分——那是柳林親賜的兵器,刀柄上還刻著共定山河四個字。
幽州副將則在反復擦拭玄鐵長劍,劍身倒映著他年輕卻堅毅的臉。他想起白天柳林救下新兵時的從容,心中涌起一股熱血。王爺要的是天下,他喃喃自語,而我們,就是他手中的劍。
深夜,柳林站在王帳前,望著校場方向的點點燈火。馮戈培捧著密報侍立一旁,輕聲道:王爺,四州將領已各自回營,看樣子
看樣子,他們都猜到了。柳林輕笑一聲,金瞳在夜色中閃爍著銳利的光,這些老兄弟啊,到底沒讓本王失望。他轉身望向輿圖上的天下十三州,指尖輕輕劃過北疆之外的廣袤疆域,告訴柳修羅,盯緊那些暗中動作的人。等新軍練成之日...他的聲音漸漸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就是我們踏出北疆之時。
帳外,山風呼嘯,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狼嚎。柳林抬手接住一片飄落的楓葉,看著它在掌心緩緩化作齏粉。八年前的幽州雨夜,八年后的云中城校場,時光流轉,唯有野心與壯志,從未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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