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點頭,沒有隱瞞:“從七皇子派人來接你開始,我就在想了。北境不能亂,更不能落入洛陽那些人的手里。為了守住這里,我必須這么做。”
陽光透過窗欞,落在他的臉上,一半在光明里,一半在陰影里,像他這個人,一半是守護,一半是掠奪。
司馬錦繡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抽回手,繼續擺弄著棋盤上的玉子。她知道,自己已經被卷入了這場風暴的中心,再也無法置身事外。
幾日后,草原上果然傳來了動靜。
三個蠻族部落忽然聚集在邊境,殺了幾個朝廷派去的信使,還搶走了兩支押送糧草的小隊。消息傳回洛陽,皇帝氣得當場砸了龍椅,大罵蠻族不知好歹,卻又不得不調孫承宗的一部分兵力去防備草原。
孫承宗接到調令時,只是冷笑一聲。他知道,自己這趟北境之行,怕是要無功而返了。
而鎮北王府里,柳林正在聽戴沐陽匯報稅銀的處理情況。
“五百萬兩銀子,已經分下去了。”戴沐陽拿著賬本,條理清晰地說,“一百萬兩給了老兵村,讓他們給后生們置辦些家當;兩百萬兩買了糧食,存在幽州和并州的糧倉里,防備今年冬天雪大;剩下的兩百萬兩,投入了鹽鐵司,打算再開三座鐵礦,造些新的兵器。”
柳林點頭:“做得好。糧食和兵器,才是北境的根本。”
“對了王爺,”戴沐陽忽然想起什么,“李鐵柱他們在草原邊緣遇到了點麻煩,和一個蠻族部落起了沖突,不過沒吃虧,還搶了他們幾十匹戰馬。”
“讓他們別太張揚。”柳林叮囑道,“嚇住蠻族就行,別真的打起來。”
戴沐陽應下,轉身退了出去。
書房里只剩下柳林一個人,他走到窗邊,望著北境連綿的群山。山風吹過,帶來草原的氣息,也帶來了遠方的塵土。
他知道,這場和朝廷的博弈,還遠遠沒有結束。皇帝不會甘心,七皇子也不會善罷甘休,未來的路,只會更難走。
但他不怕。
他的身后,有馮戈培、李豐這樣的左膀右臂,有戴沐陽這樣的錢袋子,有李鐵柱、張屠戶這樣的生死弟兄,還有北境千千萬萬盼著安穩日子的百姓。
這些,就是他的底氣。
窗外的陽光正好,照在王府的琉璃瓦上,泛著耀眼的光。遠處的演武場上,傳來士兵操練的吶喊聲,整齊而有力,像北境大地上,永不屈服的心跳。
柳林握緊了拳頭,指節泛白。他知道,只要他站在這里,北境的天,就塌不了。
這場權謀游戲,他會一直玩下去,直到北境真正安穩的那一天。哪怕代價是雙手沾滿鮮血,哪怕永遠活在光明與陰影的夾縫里,他也在所不惜。
因為他是柳林,是北境的鎮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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