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大事?…”
辛茂安捏著手指,回憶了會,憤然答道。
“皇帝荒淫。去年,皇帝在宮中開設商鋪,讓宮女們互相買賣、盜竊和爭斗。而皇帝穿著商人的衣服,飲酒看戲取樂。然后,皇帝又在西園逗狗玩樂,給狗戴上了士人的冠帽綬帶,令士人蒙羞。后面,皇帝還親自駕著四匹驢子拉的車,在宮中奔馳周轉,而京城的宦官子弟也紛紛效仿…”
“皇帝如此行事,真是無德至極!天下士人之心,已經喪盡了!”
“…”
聽到這番描述,張承負啞然失笑。而大賢良師張角也一時無言。好一會后,他才搖了搖頭,嘆道。
“皇帝失德,罪及天下,火德已衰,土德當興…有這樣一位皇帝,漢室的氣數,顯然已經盡了!…”
聞言,辛茂安也點了點頭。天下士族,大多對靈帝厭惡不滿。只是朝廷手中握著大漢軍隊,士族高門們哪怕不滿,也不敢出頭作亂。
不過,他們不敢出頭,不代表他們不希望別人出頭。各地的民變作亂,羌人的起義反叛,以及太平道的飛快擴展,背后還不知道有多少士族高門,在坐視旁觀,甚至暗暗推波助瀾。
“茂安,冀州之外,天下各地,可有什么大事?”
“冀州之外…嗯,去年末,鮮卑寇幽并二州,擄掠很多,離我們冀州也不遠。”
辛茂安回憶片刻,看著張承負,笑著道。
“對了!這次鮮卑寇幽州的時候,有位弓馬嫻熟、武藝出眾的遼東屬國長史。他以二十多歲的年紀,僅僅率領數十名騎兵,就擊破了數百入寇的鮮卑騎兵,可謂是罕見的勇將了!”
“據說,他出身很低,僅僅是個豪族的妾生子,各種求告,才成了本地太守劉公的御車侍從。而劉公得罪宦官,被朝廷下罪,發配交州日南,這位御車侍從竟然冒死護送。途中遇到朝廷大赦,劉公得以免罪,大為感動下,為這御車侍從求了個舉孝廉的名額。他這才得以做官,成為屬國長史…”
“而這位長史這次立下的功績,被幽州刺史欣賞,直接任命為了涿縣縣令,秩千石。能從豪族的妾生子,走到這一步,可真是千難萬難,難得罕見啊!”
聞言,張承負心中一動,開口道。
“茂安師兄,這位涿縣縣令,可是復姓公孫?”
“不錯!”
辛茂安有些驚訝。他點了點頭,答道。
“正是令支公孫氏的出色子弟,喚作公孫伯圭,公孫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