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亂的思緒閃過心頭,如同云霧一樣捉不住,也看不清以后。李氏的隊伍繼續向南,“不知名的馬隊”也隔著兩三里,慢條斯理的跟著。
李乾又派了哨騎前去詢問,對方卻不再答話,只是亮出長兵警告。而整支隊伍要靠過去,對面就會借著馬速,往后撤走。這種不遠不近、光明正大的盯梢,讓李氏的隊伍很是難受、壓力很大。但是,也似乎更加預示了,這馬隊的來歷。
“今夜在山坡高處扎營!都做好戒備,安排好明哨暗哨!兵器不離身,衣不卸甲!”
這一夜很是難熬,李氏隊伍嚴密提防,只有一半人能睡踏實。第二天,眾人再次上路,各個一臉疲色,精神士氣都差了一截。而后面的馬隊消失了一夜,等到上午又出現,繼續綴在后面。
“呸!這些段氏的獵狗,狼一樣盯著我們的臀!”
“整兒!別去管他們了,就由著他們盯梢吧!這估計是段氏的安排,時刻盯著我們的行程…前面就是泗水了,等過了泗水,再行上一日半,就到段氏的莊園了!”
李乾臉色也不好看,昨日一夜都沒合眼,猜測著段氏的態度與處置。他畢竟年紀大了,雖然看上去仍舊勇猛兇悍,但精氣神不比年輕人。這幾日總是沒睡好,腦袋有點昏沉,也沒有之前那么敏銳了。
眾人就這樣行了半日,終于在下午抵達了泗水。而能渡河的渡口只有一處,正停泊著十幾二十艘小船,每艘船上都載了三四個漁民漢子。
“?十幾艘小船,全載滿了人?!”
“警戒!小心!”
李乾一聲令下,上百人的李氏族兵,就飛快列出廝殺的陣型。大概有三分之一取出弓箭,剩下的則拿上刀盾,前盾后弓成陣,警惕望向泗水河上的舟船。
“那舟上的漢子,可是大野澤的弟兄們?!”
“某是李乾!讓你們的頭領出來答話!”
“哈哈!李乾,你也有灰頭土臉,去向別人磕頭認罪的一天?”
聽到這兩句問話,漁舟上站出一人,摘下了斗笠,露出一張豪氣的黑臉。
李乾騎在馬上,隔著兩百步仔細看了會。他估摸出六十個水賊的人數,又數出了幾十柄梭鏢、魚鏢,就笑著道。
“這不是大野澤的彭兄嗎?怎么這么遠,來到這里送我?勿需相送,還請讓開一條路,讓我李氏過河!”
“哈哈!李兄,我們可是老朋友了!我等聽聞你們要渡河,可專程等在此處,幫你們運送車馬和錢財!怎么,你不敢上我等的船嗎?”
聞言,李乾瞇著眼睛,笑容也漸漸收斂。他深深的打量了彭鲿好一會,看著對方站在船上、有恃無恐的樣子,淡淡笑道。
“大野澤的弟兄,我李氏的人馬,不勞你等費心!我們自會涉水渡河,用不上你們的船只,還請遠遠離開些,免得誤會動手…”
“當然,為了感謝你們送行的謝意,我李氏也會有回禮相贈!”
“來人,取一箱十萬錢,贈予彭兄!”
“東岳帝君在東!請彭兄今日放我過河!等來日返回,李某還會有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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