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負幽幽嘆道,看向圍過來的彭鲿。
“彭鲿,把他的尸體好好收斂一下。等后面,你就親自帶著這尸體,還有李氏的大部分財貨,去段氏家門投告吧!到時候,有王度幫你說項,姿態擺低做足。乘氏縣的縣尉一職,得落到我們的人手里!”
“是!唯郎君是從!”
夜色漸漸落下,戰場的廝殺就此結束。眾人并未立刻離開,而是在河邊升起篝火。這一場伏殺,要收尾的實在太多。有門徒點著火把,連夜挖著墳坑。至于幾位首領,都圍坐在篝火旁,俯身傾耳,看著上首的張承負。
“道奴,這一戰你們騎兵打的很好!突襲的時機很是精準,也全滅了河北岸的李氏隊伍。這一戰,你們折損了多少人?”
“承負,我們騎兵27騎,折了4騎。兩死兩傷。傷員已經包扎過了,應該能熬過來。”
“兩死兩傷,傷亡四人。”
張承負默了默,記下數字,又看向彭鲿。
“彭鲿,你們截斷河道,突襲岸上的李氏族兵,很是果斷。大野澤眾人傷亡如何?”
“郎君,李氏賊人兇悍,披甲帶刀帶弓。我們主動進攻,傷亡的多些…折了14個,死傷各半。”
“七死七傷,傷亡十四人。”
聞言,張承負眉頭蹙起。大野澤眾們裝備不足,岸上廝殺的本領,也差了李氏不少。這大河北岸,滅了四十個李氏族兵,帶來了十八人的傷亡,大頭都是大野澤眾。
“文則,你們泰山眾與李氏族兵陣戰,擋住滅掉了他們的主力,是此戰的首功!你們傷亡多少?”
“回郎君!我泰山眾戰死8人,受傷10人。受傷的弟兄基本都是輕傷,在高符師的幫助下,都包扎治療過了。”
說到這,于禁面露感激,對高道奴點點頭。太平道以醫術起家,在治療傷員方面,比這些山澤部眾強了許多。大野澤眾的救治,也是太平道門徒們幫著做的。
“八死十傷,傷亡十八人?!…”
聽到這樣的數字,張承負眼角一跳,心中委實有些肉疼。
這些李氏的族兵硬扎的很,幾乎死戰不退。直到族中嫡系都死光后,最后的十幾人才潰敗逃散。泗水南岸的這六十個李氏族兵,哪怕提前用盡了疲憊、埋伏、誘敵與襲射的手段,也帶給了泰山眾近二十人的傷亡!
“最后,是我親自帶的弓手隊伍!我們伏射了李氏的家主和斥候,近射支援了陣戰。弓手們只是陣亡了一人,輕傷三人。”
如此合起來一算,為了消滅這百人的李氏子弟族兵,太平道一方手段盡出,還是傷亡了三十八人,大約半數是戰死。而這些李氏的子弟族兵若是擴充起來,還不知能膨脹成幾百上千的部曲,造成多大的威脅。豪強李氏的戰斗力,由此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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