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舉著油燈在一旁記錄癥狀變化,忍不住驚嘆:“腫結竟真在消退!”
黎明時分,太醫院的馬車碾著晨露抵達。
為首的胡院判剛下車就被馬淳攔住:“所有人先更衣消毒,接觸病患必須戴口罩。”
胡院判看著馬淳遞來的奇怪布罩,嗤笑道:“本官行醫三十載,還需要你這乳臭未干的小子教我治病!”
“那胡大人可曾見過腺鼠疫?”馬淳反問。
胡院判臉色刷白,倒退三步:“鼠疫?當真?”
馬淳指向隔離區:“淋巴結腫如雞卵,高熱譫語,皮膚現瘀斑。胡大人若不信,可親自診脈。”
太醫院眾人頓時亂作一團。
馬淳提高聲音:“諸位若想活命,就按我說的做。腺鼠疫雖兇險,但并非無藥可醫。”
他分發口罩,演示七步洗手法。
年輕醫官們學得認真,幾個老頑固卻躲在后面嘀咕:“黃口小兒,裝神弄鬼!”
錦衣衛千戶冷眼旁觀,突然拔刀劈斷桌角:“抗命者,斬!”
眾人噤若寒蟬。
馬淳趁機分配任務:“胡大人帶五位同僚負責熬藥,其余人分組巡查,發現新病例立刻標記。”
正說著,重癥區突然傳來尖叫。
一個病人抽搐著口吐白沫,脖頸腫結破裂,膿血噴了醫官滿臉。
馬淳箭步沖過去,卻見那醫官癱坐在地,滿臉膿血,嚇得語無倫次:“我要死了!鼠疫入體了!”
“冷靜!”馬淳一把扯下他的外袍,用酒精沖洗面部,“皮膚無破損就不會感染。現在立刻去沐浴更衣!”
混亂中,胡院判趁機煽動:“諸位看到了?接觸膿血必死無疑!我等還是速回京城稟明圣上,早做決斷!”
太醫院眾人騷動起來。
馬淳攔在路口,聲音沉如鐵石:“今日誰走,誰就是屠戮滿城的幫兇!”
錦衣衛千戶的繡春刀橫在胡院判頸前:“馬大夫,你說怎么處置?”
馬淳深吸一口氣:“愿意留下的,我保他無恙。執意要走者——”
他看向胡院判,“請錦衣衛的大人派人‘護送’回京,單獨隔離半月。”
胡院判在生死威脅之下,居然還在不斷掙扎,脖頸在繡春刀上蹭出一道血痕。“放開我!你們這些瘋子!鼠疫是要屠城的!古籍上寫得明明白白,十室九空,尸骸塞河!”
錦衣衛千戶的刀鋒紋絲不動,胡院判的嘶吼卻像火星濺入油鍋。
太醫院眾人騷動起來,幾個年輕醫官臉色慘白地往馬車方向挪步。
馬淳一腳踹翻藥罐,陶罐碎裂聲讓所有人一顫。
他抓起染血的紗布高舉過頭:“看看!這就是腺鼠疫患者的膿血!你們現在誰身上沾到半點,走出去就是移動的瘟神!”
正要逃跑的醫官們僵在原地。
一個藥童突然哭出聲,跪在地上干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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