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李景隆道,“南城有三十多人中毒,太子命你即刻前往。”
馬淳皺眉:“鼠疫患者?”
“不是。”李景隆從袖中取出油紙包,“他們吃了這個。京城出現不少神棍,都在兜售這藥”
紙包里是暗紅色粉末,湊近能聞到刺鼻的硫磺味。
馬淳用銀針挑起少許,粉末里還摻著碎骨渣。
馬淳大怒,“里頭摻了朱砂和砒霜。”
李景隆臉色更難看了:“中毒者都說入了什么神宗,現在城里有不少這伙人的信徒。”
馬淳長嘆一口氣。
越是在這種混亂時期,越是有人渾水摸魚發災難財,這種人最可惡。
馬淳轉身去拿藥箱,徐妙云已經備好馬匹。
三人策馬穿過戒嚴的街市,沿途看見不少百姓圍著神幡跪拜,香爐里燒的正是那種紅粉末。
西城臨時醫棚里哀嚎不斷。
馬淳剛下馬,就聽見里頭傳來撕心裂肺的嘔吐聲。
草席上躺著個七竅流血的漢子,身旁婦人正往他嘴里灌香灰水。
“住手!”馬淳箭步上前打翻陶碗。
他取出兌換的血氧儀夾在患者指尖,數值立刻跌到七十以下。
徐妙云利落地解開患者衣襟,胸口已浮現大片紫斑。
馬淳從藥箱取出注射器,對系統默念道:“兌換二巰丙磺酸鈉,按急性砷中毒處理。”
李景隆攔住要上前幫忙的官差:“都退開!讓馬大夫診治!”
馬淳連續給五個重癥患者注射解毒劑后,發現他們脖頸都有火焰狀刺青。
最嚴重的那個渾身抽搐起來,嘴角溢出黑血。
“來不及了。”馬淳收起聽診器,“查查這些人最近去過哪里。”
徐妙云從患者懷里摸出黃符,上面用血畫著詭異符文:“好像是白蓮教的一個分支,三年前在鳳陽也鬧過,這類人慣會借疫病斂財。”
李景隆立刻召來錦衣衛:“全城搜捕身上有火焰刺青者!”
馬淳繼續救治其他中毒者時,聽見門外傳來打斗聲。
一個披頭散發的神棍被押進來,臉上刺青還在滲血。
“仙藥是教主所賜!”神棍癲狂大笑,“入我神宗者百毒不侵!”
馬淳抓起剩余的紅粉末懟到他眼前:“那你自己怎么不吃?”
神棍眼神閃爍,暴起掙脫束縛。
李景隆眼疾手快,一腳狠狠踹在他膝彎上,神棍啊呀痛叫,倒在地上。
錦衣衛一擁而上,將人捆成粽子。
“帶他去詔獄。”李景隆冷笑,“看是他的嘴硬還是刑具硬。”
傍晚時分,隔離區外來了群衣衫襤褸的流民,為首的老者舉著木牌,上面寫著“神藥救人”。
“又來一批中毒的?”馬淳起身相迎,卻發現這些人面色紅潤得不正常。
老者噗通跪下:“求神醫救救我孫女!她不肯吃圣藥,今早開始發熱!”
馬淳檢查女孩癥狀時,發現她后頸有抓痕。
血氧儀顯示數值正常,但體溫高達三十九度。
“不是中毒,是感染鼠疫。”馬淳剛說完,老者就尖叫起來。
“胡說!吃了圣藥怎么會染病!”
流民們騷動起來。
有人掀翻藥桌,有人抓起石塊,就準備把‘胡說’的馬淳給打死。
馬淳護著女孩后退,徐妙云已經拔出發簪對準撲來的暴民。
“都住手!”李景隆帶著騎兵隊沖來,雪亮馬刀架在老者脖子上,“再動一下,按謀反論處!”
現場瞬間死寂。
馬淳趁機給女孩注射鏈霉素,發現她手臂內側也有火焰刺青。
“你們被騙了。”馬淳舉起從神棍身上搜出的砒霜,“所謂圣藥就是毒藥,能暫時讓人亢奮,實則加速死亡。”
不少人哭喊著說不信,馬淳只能讓李景隆講這些愚夫蠢貨抓起來關牢里去。
回程時,李景隆匯報審訊結果:“神棍招供說他們在井水里投了病鼠,專門制造恐慌。”
馬淳聞言牙關緊咬,恨不得把那類人揪出來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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