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一個年輕人拍著大腿,“我表兄在疫區幫忙,說馬大夫的法子靈得很!”
胡行一被推搡著走過一條又一條街道。
百姓們的唾沫和爛菜葉不斷砸在他身上。
他掙扎著想要辯解,卻被布條勒得只能發出含糊的嗚咽。
午時三刻,胡行一被押到菜市口。
劊子手的大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斬!”
刀光閃過,一顆花白的頭顱滾落在地。
人群爆發出歡呼聲。
……
消息很快傳到了疫區。
馬淳當時正在給病人換藥,一個錦衣衛匆匆跑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馬淳的手頓了一下,繼續手上的動作:“知道了。”
徐妙云端著藥碗走過來,看見馬淳的臉色不對:“怎么了?”
“胡院判被斬了。”馬淳的聲音很平靜,“游街后當眾處決。”
藥碗在徐妙云手中晃了一下,她沉默了片刻,輕聲道:“他罪不至死。”
馬淳搖搖頭,繼續給病人包扎:“在這種時候,散播恐慌就是死罪。”
兩人都沒再說話。
夜幕降臨后,馬淳和徐妙云坐在藥棚外的石頭上休息。
遠處的篝火映照在兩人疲憊的臉上。
“其實他說得沒錯。”馬淳突然開口,“以往面對鼠疫,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死所有感染者。”
徐妙云抬頭看他:“但你找到了更好的辦法。”
馬淳苦笑,“如果沒有鏈霉素,我們也會束手無策。”
徐妙云輕輕握住他的手:“所以我們要更努力,救更多的人。”
馬淳轉頭看她。
火光中,徐妙云的眼睛亮得驚人。
“妙云。”他輕聲喚道。
“嗯?”
“謝謝你來了。”
徐妙云笑了:“我不來,你會想我的。”
馬淳也笑了:“是啊,我會想你。”
經歷了這場生死考驗,兩個人再也沒有掩飾心中的情感。
忽然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李景隆帶著幾個士兵匆匆跑來:“馬大夫!上游又送來一批病人!”
馬淳立刻站起身:“多少?”
“三十七個!”李景隆喘著氣,“其中有五個癥狀很重!”
馬淳和徐妙云對視一眼,不顧疲勞,同時邁步向隔離區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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