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傅忠更加不愿意接受。
院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蔣瓛帶著兩個錦衣衛闖進來,看見滿屋子勛貴子弟愣了一下。
“馬大夫,陛下口諭。”蔣瓛板著臉,“明日未時,帶著你的銀針去趟曹國公府。”
傅忠的酒醒了大半:“出什么事了?”
蔣瓛瞥了眼他發青的眼圈:“陛下說,要請馬大夫給某個夜夜笙歌的混賬行針。”
傅忠“撲通”跪下了。
馬淳忍著笑扶他起來:“世子別怕,陛下說的是曹國公。”
“我爹?”李景隆愣了一下。
“曹國公?”傅忠一骨碌爬起來,“他也喝假酒了?”
蔣瓛嘴角抽了抽:“他晌午在陛下面前炫耀,說自己能連飲三壇不醉。結果才喝半壇就吐在御花園里,現在頭疼得直撞墻。”
李景隆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我爹喝的酒……該不會是從傅兄那里……”
傅讓道:“大哥,我記得你說要感激李叔教你兵法,前幾日剛送給李叔幾壇好酒答謝。”
院子里死一般寂靜。
傅忠緩緩轉頭看向馬淳,眼神絕望:“我現在裝死還來得及嗎?”
李景隆已經上前去掐住他的脖子,“你個挨千刀的!你給我爹送假酒,我掐死你!”
“冷靜……李兄冷靜……我也是受害者啊……”傅忠被他掐得快要斷氣。
大家上前來拉開,才算結束鬧劇。
馬淳拍拍傅忠的肩膀:“我建議世子主動進宮請罪。順便……”
他從柜臺下摸出個瓷瓶,“這是解酒丹,陛下若問起來,就說你是來替曹國公求藥的。”
傅忠感激涕零地接過瓷瓶,正要道謝,忽聽徐妙云輕笑:“夫君忘了說,這藥服后會腹瀉三日。”
“故意的?”傅忠捏著瓷瓶的手微微發抖。
馬淳笑而不答。
蔣瓛一把拎起傅忠的后領:“走吧世子,末將護送您進宮。”
待馬蹄聲遠去,傅讓長舒一口氣:“馬兄,我大哥不會有事吧?”
“頂多挨二十軍棍。”馬淳開始收拾銀針,“陛下最近正愁沒理由收拾那群醉鬼。”
李景隆湊近:“馬大夫,你剛才說我零嘴吃多了……具體是哪樣零嘴有問題?”
“李公子最近常吃蜜餞鋪的杏脯吧?”
“神了!你怎么知道?”
馬淳指指他衣襟上的糖霜:“那家用的砒霜熏制,吃多了掉頭發。”
李景隆一把捂住自己濃密的發髻。
傅讓臨走時回頭:“馬兄,我大哥的事……
“放心,謹遵醫囑,不會有什么大事。”馬淳站在醫館門口。
傅讓會意地拱手,翻身上馬。
徐妙云倚著門框輕笑:“夫君今日可把穎國公府得罪狠了。”
馬淳攬住她肩膀:“無妨,等傅世子發現頭發不掉了,牙齒不疼了,腰也不酸了……”
“就該帶著厚禮來謝你了?”
“就該帶著他爹來揍我了。”馬淳笑著關上門。
徐妙云眨眨眼:“為何?”
“因為我忘了說,傅忠他生不出兒子來,是因為那方面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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