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想要殺死室友。
在灌毒和捅死之中,選擇了薅起對方領子,遺言起手。
正欲教育,
臺前女講師卻突然高呼一句,笑瞇瞇的說道:“你倆出去。”
“……”
“。”
于是。
兄弟倆首次產生了課上離開教室的稀有羈絆。
“章聰,我以為你是了解我的,我從來不在學校參加任何組織,為的就是耳根清凈,不和外面產生關聯,好好做自己的事。”
“懂的懂的,你甚至放棄了寢室。”
章聰點頭哈腰,
十分不好意思的訕笑:
“這不是想著多讓你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嘛,你說說,你是個作者,又是個音樂人,總這么在家里窩著,他也不健康的呀?出來玩樂隊,還能動一動,挺好的說是。”
“少跟我嬉皮笑臉的,你如果想跟那什么學姐套近乎,你就自己想轍,少來利用我去搞這種事。我對任何校內過家家都沒興趣,更不會想著平白無故的去幫學校爭所謂的光,自我感動。”
蘇澈說得很明白,
成年人的自己,沒有時間把時間消耗在非賺錢、非提升生活品質的事情上。
自己一不是礦二代,可以不打工不賺錢就能好好存活,
二非見到美女學姐就自動上頭的雄競愛好者,不當舔狗也不追求什么校內緋聞生活,
三對音樂和隊友也并非元瀟那么執著,不是不搞音樂就過不下去的狀態——
退一萬步說,就算搞,
蘇澈也根本看不上校內的大學生們的普遍水平。
自己練琴多少年,她們練琴多少年。
僅憑這一點,就可以單方面pass掉百分之95以上的業余愛好者,并且把精力騰出一大半,全都專注于創作。
“澈啊,不是我坑你,真的你信我一句話,俞學姐的水平絕對不比你差,她是大平臺認證的音樂人,有自己的原創作品,那一手鋼琴彈得出神入化,不是你想的那種小打小鬧的選手,你真可以看看去的。”
章聰還在蒸。
奈何這般苦口婆心對于蘇澈而言并無意義,
只是以一種好感度-99的眼神看向室友,并且冷漠的搖了搖頭。
“……”
這下子,給室友整不會了。
有些喪氣的看了眼窗外。
“澈啊。”
他壁虎斷尾,采取迂回戰術:
“我知道你平時是特孤僻一個人,根本就不打算跟不必要的人多說一個字兒。”
“但是呢。”
“咱倆好說歹說也算是大學四年的室友,上面分配的,這不能賴我。”
章聰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我尋思,馬上就畢業了,我都沒跟你吃過一頓飯呢,每次你回來要么就是取東西,要么就是運設備……完全把你的上鋪空間當成樂器庫房了……”
“我知道就算我去學個鼓,你也不可能跟我一起玩兒,甚至都不愿意多搭理我。
所以我就單純是想讓你在畢業前能跟哥們兒吃個飯,別讓哥們以后出去了被人問起大學生活的時候,不至于說出‘我大學一直單人寢’這么冰冷的話。哈哈……”
“……”
【你這是道德綁架。】
蘇澈心里這么想著,嘴上卻沒這么說。
“所以,這就是你把我推給那什么社團的理由?”
他面色仍舊冷漠。
“嗯,就我這條件,完全知道自己跟任何女神級人物一輩子都不存在啥交集,畢竟我是下水道的骨頭堆嘛,這咱還是懂的。
所以我尋思著,如果讓你成功加入她的團隊,我平時還能看到好哥們滿面紅光氣力虛浮的有趣狀態,偶爾再以合適的理由去趟只有年輕人小圈子才能融進去的地下live,看看哥們,不也挺好?
哈哈,所以你千萬別怪我嗷,我真是好心來的,你如果去了之后覺得不合適,你立馬轉身走,我也不會說什么的,真的。哦對,我還請你吃飯。十頓。”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