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矩環顧四周,他看到了不少學生站了起來,又看到了那個夏老師一臉的驚詫。
她看著裴矩,不由地說話:“你真的修成了心劍?”
裴矩只是笑了笑,他當然能夠感覺到剛才大家的不信,難怪一路上師南風一直怪怪的,他也明白了,她是懷疑自己被詭怪寄身了。
所以剛剛他的‘心劍’也沒有留手。
不過他也留不了手,這有‘鬼’撞到自己的身中,直往心里鉆,那感覺很不好受,他的‘心劍’是要凝聚本身濃烈意志的,減一分則意不成劍,所以留手也難。
裴矩站了起來,說道:“聽夏老師的意思,這心劍似乎是很高端的東西,或許我那不是,那只是我的自心中而起的殺鬼劍而已。”
這時,卻在靠墻的陰影之中有一個人突然鼓起了掌來。
掌聲響起,有著一種莫名震懾感,讓大家有些心浮氣躁的心給壓了下來。
就像是有驚堂木拍在桌子上面,讓上面的灰塵都震起。
隨之一個聲音響起:“想不到,今天居然真的見到了殺鬼劍意。”
裴矩回頭看,只見一個個頭有些矮,身形卻有點胖墩,一身黃格子襯衫,扎在西裝褲里面,手上戴著一塊表,腳上穿著皮鞋,從靠窗簾的墻壁走了出來。
他看上去很土氣,但是卻又給人一種可靠的感覺。
“大家之所以不信,是因為心劍難修難成,大家都知道,心中藏一劍,修得鬼神驚,但是這一劍卻難成又易散,即使是一個師父教十個徒弟,十個中也未必能夠有一個修成心劍的。”
“更何況沒有傳承的人,沒有名師,沒有傳承,沒有心法,卻說自己修成了心劍,當然大家不信。”
裴矩看著這個,他當然感受到對方拍手掌之中蘊含的法術,不過這個法術對自己沒有什么傷害。
“你不信?”裴矩站在那里,此時的他身上突然顯露出來的那一股氣質,與剛進來的時候完全不同了,凜然,凌厲。
剛進來的時候,大概是因為他來尋求幫助的,所以整個人的氣息是非常收斂的,而現在的狀態則不一樣。
之前是收的,現在則是有點張開了。
“你叫裴矩?”那個胖墩老師沒有回答裴矩的話而問道:“剛剛聽你的講述之中,聽到了你說斬詭劍堂,那么你是當代裴氏斬詭劍堂的繼承人?”
裴矩一聽對方這話,便知道,這是一個知道裴氏斬詭劍堂的人,不知為何,他聽到對方知道裴氏斬詭劍堂,心中竟是會生出莫名的親近。
“你知道裴氏斬詭劍堂?”裴矩問道。
“百多年前,裴豐德帶著山君廟來到羅剎海市,交朋結友,于海市安家。”
“后來有子名裴海安,海安文弱,喜讀書,但也曾加入過當時的進步黨派,為國奔走,然而卻英年早逝,留有一子裴接陽,后人稱四爺,四爺十歲喪父后寄身于他外公家,然而他性情孤僻,在外公家的時候,卻一直背著他父親的書簍,書簍之中裝著山君廟,出入皆背,睡覺也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