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什么?”
賀時年的聲音依然平淡,聽在喬一娜耳中卻冰冷異常。
“外婆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對,但我不是已經道歉了嗎?這幾天,我也忙前忙后,幫忙照顧外婆,你還想要我怎樣?”
賀時年沉默了!
不管出于何種目的,喬一娜這幾天確實在幫忙照顧,這是事實。
但就此放下成見,賀時年還是做不到。
“一娜,這段時間我們還是不見面的好,我也希望你這段時間好好想想,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是我這個人,還是我所可能擁有的身份和權力?”
“我希望你發自心底地去考慮這些東西,而不要受外力的干擾,如果你考慮清楚了,再說吧!”
賀時年并未將話說透,但喬一娜卻聽得懂,這里的外力指的就是她的父母。
喬一娜一聽沉默了,一時間竟然有些呆滯。
是呀,她想要的是什么?
是賀時年這個人嗎?
以前或許是吧!
但現在呢?
是否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畢竟,她已經決定,要不惜代價往上爬,至少成為正科級干部。
第二天,賀時年再次去了醫院看望了外婆后,悄然踏上了前往州府安蒙市的路。
在一個隱秘私人場所見到了州紀委書記季道平。
季道平不茍言笑,一臉嚴肅,挺著一張包公臉。
賀時年暗想,不管雷力舟還是季道平都一樣,是本性如此,還是崗位身份所需,故意擺出來的姿態。
吳蘊秋已經和他說過,季道平知道了怎么回事,收到資料后,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就離開了。
賀時年原本打算直接返回寧海的,但考慮到如此急切回去,是否會成為某些人的目標。
想到這里,他打算在安蒙市待上一天。
有了這個想法,賀時年想到了希爾頓酒店,想到了段蕓枝。
前兩天,段蕓枝抽空來過醫院看望過他的外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賀時年心里記下了這份情。
當然,賀時年知道他和段蕓枝不可能再破鏡重圓,但是否可以成為普通朋友呢?
最后,鬼使神差地賀時年還是來到了希爾頓酒店。
他心想自己就住一夜,不要遇到段蕓枝才好。
但墨菲定律告訴我們,越不想發生的事,它越可能發生。
賀時年一進入希爾頓酒店,就和段蕓枝迎面碰上了。
“咦,時年,你怎么來了?”
賀時年尬笑一聲,道:“我住酒店!”
段蕓枝見賀時年一個人,問道:“怎么就你一個人來,你老板呢?”
賀時年不好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便道:“這次就我一個人。”
兩人閑聊了幾句,親自帶著賀時年去辦理了入住。
臨別前,段蕓枝道:“我還在上班,就不送你上去了。”
“謝謝,不用麻煩。”
來到房間,賀時年直接躺在床上,回想著吳蘊秋讓州紀委親自查公安局局長程勇背后的用意。
很快,他就有了想法。
如果將程勇拿下了,她會扶持誰上去?
會是李捷嗎?
如果李捷能上。
不管是檢察院的案子亦或者公安局的案子,都可以事半功倍,懸著的幾個案子也有破的可能。
此次的省調查組,確實讓吳蘊秋太過被動。
如果程勇被拿下,吳蘊秋一定會將公安局的人換成自己的人。
而李捷有極大可能上位。
想到這里,賀時年撥通了李捷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