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聽李捷就問他外婆的情況如何之類的關切話題。
賀時年一一回答后問道:“李局方便說話嗎?”
“賀秘稍等!”
李捷起身進入了書房,才說道:“賀秘,你說。”
“張清茂的死亡案查得怎么樣了?”
李捷道:“這個案子是程勇親自帶人負責,不過據我所知,程勇一直采用敷衍消極的態度。”
賀時年有意點撥他一下,道:“李局可以想辦法跟進一下。”
李捷道:“我也想啊,但程勇根本不讓我插手。”
賀時年知道他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道:“我說的是私底下。”
李捷沉默少許,道:“好,明白了。”
“同時,檢察院那邊也希望你多關注一下。”
“好,明白了賀秘。”
薛金白被抓后,承認了縱火案,但頂死不承認自己盜竊了賬冊、憑證、借條等證據。
至于為什么會在他家搜到賬冊他一直抵賴,這是有人故意想陷害他。
因為有州公安局和州檢察院的介入,檢察長鐘國明不敢上手段。
所以薛金白的案子一直沒有進展。
這幾天,聽說檢察院已經決定以縱火罪提起訴訟了。
按照法律規定,這種類型的犯罪頂多也就判個八九年,如果別有用心之人從中運作,甚至比之更少。
賀時年雖然是局外人,但目前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其余的證據一定在薛金白手中。
只要這些證據沒有面世,他的人身安全是可以得到保障的。
想著想著,賀時年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敲門聲驚醒的。
賀時年開門,沒有想到開門的是段蕓枝。
她已經換掉了工作服,穿了一襲湛藍裙加粉色t恤,推著一輛餐車,上面有食物,還有一瓶紅酒。
段蕓枝笑著問道:“還沒吃飯吧?”
賀時年搖搖頭,對方繼續道:“剛好,我也沒吃,我請你,為了省事,我直接送來房間了。”
人家都親自上門了,賀時年有點不好拒絕。
“我還帶了瓶酒。”
賀時年張了張嘴,道:“酒······就不喝了吧?”
“怎么,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賀時年嘴角微動,道:“你知道的,天大地大,我從來沒怕過什么。”
原本以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喝紅酒,氣氛會變得氤氳,甚至還有可能發生點什么。
其實一切都是賀時年一廂情愿多想了。
兩人的聊天并不尷尬,段蕓枝停留的時間也并不長,酒足飯飽后就沒有任何留戀地離開了。
第二天,賀時年悄然回到了寧海縣。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風平浪靜。
甚至也沒聽說州紀委有什么動靜。
吳蘊秋沒讓賀時年回去上班,他心里雖然不解,但還是服從了安排。
每天兩點一線,往返于酒店和醫院之間。
外婆恢復得很好,并未留下后遺癥和并發癥。
賀時年每天去陪她聊天,也樂得一個清閑。
而賀時年遲遲沒有回縣委上班,再次引起了很多人的再次猜測。
這些人中自然少不了趨炎附勢的喬家。
不過有了上一次的打臉經驗,這次他們都沉住了氣,靜觀其變。
這天晚上,賀時年再次回到酒店,吳蘊秋的電話親自打了過來。
“時年,明天回來上班吧,不用來縣委小院了,八點準時到迎賓館。”
聞言,賀時年一喜,雖不明白為什么去迎賓館,但還是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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