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局人手有限,就算請求底下派出所幫忙也不行,人家也忙。
檔案找不到有用的線索,摸排走訪也沒結果。
想要大范圍篩查,在沈新看來,最好的辦法還是懸賞。
尤其是網絡懸賞,影響范圍廣。
他帶著沈新往回走,邊走邊問道:“那個誰,就狂犬病死的那個,你們查的怎么樣了,到底能不能確定是他殺,如果沒有明確證據,也別盯著不放了。”
“尤其是你,你得把你的工作干起來啊。”
他指了指沈新。
“孫隊,我工作不就是破案嘛。”沈新反駁道。
孫釗道:“沒說不讓你破案,肖洪的案子你不是在跟嘛,我是說訓狗,你把那三條狗訓出來,用處不比破案小。”
沈新苦笑道:“這訓著呢,反正比他們警犬基地速度快。”
“抓點兒緊嘛,老蔣昨天見到還催我來著。”孫釗又叮囑了一句,上樓去找呂有為。
回到辦公室。
恰好丁雨薇回來。
她拉過旁邊白板,上面密密麻麻寫著日期和時間線。
陳超的想法。
一查王磊的社會關系。
如果他是被設計殺害的,那肯定有殺人的動機,那么不外乎就是錢,情,仇這三條。
錢的話,查了。
他做自媒體,自負盈虧,銀行流水沒有任何問題。
也沒有找人借錢,更沒有和人有什么財產糾紛。
情也查了。
光棍一條兒,上一次談女朋友,還是兩年前了。
他父母也見了,新北區白甸鎮人,鄉下的普通農民,老實巴交的,也沒什么復雜的社會關系。
所以仇這一條也可以排除。
然后第二點,就是查死亡原因。
陳超的想法是查時間線。
他是被狗咬了,也咨詢了錢醫生,他認為傷口在下巴,距離腦子近,潛伏期應該是很短的,估計就是兩周以內。
那么就可以反推時間,查10月10號之前,到10月6號的行程。
查清楚每一天王磊去了哪兒,干了什么。
如果在哪里又發現有病犬出沒,軌跡重合的話,就可以確定死亡原因。
拿到了他的手機,連手機信號定位都查了,反正基本上把這幾天的軌跡已經摸清楚了。
“洗腳了,打的去的,御瀾軒,689套餐,給的現金。”
丁雨薇匆匆喝了口水,在10月8號這天的時間線上,把最后,晚上七點到九點的空缺補上了。
沈新上前,掃視整塊白板。
隨著這一點查清楚,那么從6號到10號之間,所有的行程已經全部查清。
“技師沒事兒?”沈新問道。
丁雨薇臉微微一紅,道:“沒事兒,去的時候正上鐘呢,不過我還是建議她去打狂犬疫苗。”
沈新打量整塊白板。
就比如最后補齊的這一天行程。
手機定的七點鬧鐘,但快十點,小區監控才拍到王磊穿著睡衣下樓,去小區外常去的早點攤吃早飯。
吃的是一碗拌餛飩,一兩小籠包。
然后去了不遠處的超市購買零食,大概十一點回家,剪輯視頻,瀏覽網頁。
瀏覽器的記錄可以證明。
下午一點半點了外賣。
兩點多,下樓拍視頻,小區老頭老太太可以證明。
拍了兩個小時回家。
然后六點不到出去吃飯,炒菜。
吃完飯,就如丁雨薇調查的那樣,洗腳去了。
九點多才回家,晚上進行直播,賬號記錄里有。
直播到晚上十一點多,還點了麻辣燙夜宵。
其他幾天也是差不多的情況,生活作息還算規律的一個宅男,并沒有反常,且能夠接觸到病犬的機會。
“那這就奇怪了,難道是更早時間被咬到的?”
沈新皺眉。
現在已經不是是否有他殺可能性的問題了,而是越調查,反而發現王磊就沒有接觸病犬的可能性。
但他就狂犬病死了。
相較于張青鵬身上的疑點,反而是這個疑點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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