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車的過程中,年輕人不時的打個哈欠。
這可是上午啊。
要么熬夜,要么就是癮頭上來了。
“你快點兒啊,一會兒我們還有事兒呢,而且怎么就你一個人洗啊。”沈新抱怨了一句。
年輕人說話倒是不沖,讓沈新別急,然后說老板出去了,就他一個人。
他洗完車,沈新注意到柜臺上的收款二維碼,拿手機掃了一下支付了30塊。
收款賬號是個人名,朱天順。
“謝謝老板。”年輕人還微微點頭感謝,然后指揮倒車。
開車出來,停在路邊,周忠義幾人迅速上車。
孫釗也不廢話,直接跟蔣文岡打去了電話。
“有毒?”周忠義一驚。
沈新點點頭。
不多時,蔣文岡一行三人趕到。
他上了沈新這臺車,一上車就看見了豆豆,瞬間眼前一亮。
“我可愛的豆豆。”
他一把抱住了豆豆。
豆豆也歡喜的舔他臉。
平常蔣文岡可沒少拿好吃的賄賂豆豆。
“老孫,是豆豆發現的嗎?”蔣文岡問道,不等孫釗回答,就開始夸獎豆豆真厲害。
“不是。”
孫釗搖頭,指了指對面的洗車店,問他知不知道這兒。
禁毒大隊抓毒也不全是一網打盡。
小卡拉米呢,唯一的作用就是填指標。
禁毒大隊更愿意監控吸毒人員,然后放小追大,打掉毒品交易網絡。
所以有一些窩點,他們可能知道,但不會急著動。
這也是孫釗要第一時間聯系蔣文岡的原因,怕破壞了禁毒大隊那邊的行動計劃。
“至速?”
蔣文岡微微搖頭,掏出手機道:“我問問。”
禁毒力量大,派出所禁毒大隊都有指標,到處抓人。
然后還會跨區域抓,因為毒販也會流竄的嘛。
所以有可能這里被別的區同事盯上。
問了一圈兒,并沒有。
“會不會就是個小蝦米,有照片嗎,我看看。”
有可能只是那個年輕人吸毒,洗車店本身并沒有問題。
孫釗把手機遞過來,剛才趁機拍了照片。
蔣文岡仔細辨認了一下,應該還給其他幾個區大隊的人發了詢問,然后搖頭道:“沒見過。”
一直在抓,拼命的抓,但還是抓不完。
看數據就能知道,去年全國涉毒案件有整整14萬起,打掉制販毒團伙六千多個,抓捕嫌疑人17萬人,繳獲毒品九十多噸。
這些還都是涉毒案件,那些只吸的癮君子還沒算進去。
所以好像身邊沒有,電視也不報道,但其實很觸目驚心。
畢竟這東西的利潤太高了。
“那你們是怎么想的,如果你們決定抓,那我們就順道喝點兒湯,不抓,我們這邊也沒問題。”蔣文岡把問題拋了回來。
孫釗抱著胳膊想了一下,道:“這次的拋尸有點兒反常,你覺得會不會有黑吃黑的情況出現?”
也就是涉及到了毒品交易,然后交易出了問題,有人被割去了耳朵,以示警告。
蔣文岡道:“倒是有這個可能,但就像你說的,耳朵的處理方式有點兒過于簡單隨意了。”
頓了下,蔣文岡道:“要不然還是先偵察一下?”
孫釗思索片刻,點點頭。
先外圍偵察一下,摸一摸情況,盯一盯,再做決定。
先查洗車店所有人,也就是這個朱天順。
不是本省人,平洲省昌北市人,現年41歲。
戶籍信息顯示結過婚,現在是離異。
他在春潮家園一期買的有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