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張帆就是想明白了這一點,才有恃無恐,開始胡說八道的編瞎話。
就咬死了是撿的,想反駁他,得有證據。
這家伙之前吵架的時候很囂張,顯然也不是什么膽小怕事,你嚇唬他一下,他立馬什么都撂了的人。
沈新手里是有于大林拍的視頻。
拍到了他的車,也拍到了他的人。
當時搬運籠子的除了陳芳夫妻,還有兩個年輕男人。
其中一個就是張帆。
但同樣的問題,你現在還沒有證明陳芳有問題,那怎么去證明張帆有問題。
他完全可以說自己就是過來拉貨的。
通過和李典的對話,沈新隱隱的覺得,這里面的事兒應該不小。
你現在就是實錘了張帆偷狗,也就一條金毛的事兒,又能把他怎么樣。
但卻有可能驚到他背后的人。
所以沈新打算退一步,先把外圍的情況摸清楚了,有了證據,再出手。
都知道人了,還能跑了不成。
所以視頻證據,沈新并沒有拿出來。
周文洋眉毛一挑,好奇的問還有什么事兒。
沈新沒說,只是讓他先嘗試著調解。
“先調解看看唄,再說那女孩兒也不一定同意調解的。”
女孩兒不同意調解,那這事兒就沒算完,隨時都可以切入,立案進行調查。
周文洋懂了,轉頭進屋。
沈新來到旁邊,先給胡光宇打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打聽到有人報案,說陳芳詐騙。
胡光宇可能在出警,旁邊熱鬧的不行,好像是旅客在吵架。
他走開一些,才說跟所長說了,但還沒消息。
最后問沈新怎么了,一大早倆人才見過面,這才多久啊。
“沒什么。”
沈新也沒催他,客套了兩句,掛斷了電話。
想了想,沈新給陳超打了個電話。
這事兒雖然是自己發現的,但屬地管轄原則是基礎。
就像沈新在其他地方發現了小偷,那現場抓了也得移交當地分局調查處理。
現在的情況就比較復雜。
陳芳如果有事兒,應該讓新區分局來立案調查處理。
而張帆這邊,又是在東林發現的。
東林是縣級市,人家正兒八經有個東林市局的,名義上是南江市局的直屬單位,可比亭陽和新區這種關系還要復雜一點兒。
再其次,他張帆還是延陵人呢。
所以這事兒比較麻煩,沈新想先跟陳超商量一下怎么弄。
陳超認認真真的聽完沈新講述,思考了一會兒,問道:“小沈,你覺得這事兒有多大?”
他的意思沈新聽懂了。
首先,肯定不能越俎代庖,你一亭陽的,跑來新區立案調查。
這以后區和區之間的關系還處不處了。
但是陳超問事兒大不大,意思就是如果事兒不大,那索性就交給新區去調查處理。
如果事兒比較大,是大案子,那他就想辦法協調一下,至少弄個協作調查吧。
大案子的話,他好意思插一腳。
如果不是,那就相信其他區的同事。
沈新也想了想,道:“陳隊,我覺得事情應該不小,你想啊,李典說的,陳芳都能全款去買三百多萬的房子,那應該沒少掙。”
“她得組織多少次解決行動,這里面得有多少人上當受騙,光沖這一點,這事兒應該不會小。”
等于說是個群體性受騙案件了。
我好心掏錢來救助流浪動物,最后全落你口袋里了,受害者知道了真實情況之后,肯定不愿意啊。
陳超道:“好,你等我消息吧。”
果然,這個叫孫慧雅的女孩兒并不同意調解,她認為自己的狗就是被張帆偷走的。
她現在要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