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就等著您這句話呢!”
掌柜的趕忙就將手里拿袋金子雙手送上。
隨即便是美滋滋的瞧著那兩幅字帖,心道不說別的,就是今后奔著這兩幅字帖來的客人,怕是都得把門檻給踏破了去!
杜鳶接過錦盒之后,便是看也不看的將其放進了小貓送的水印之中。
隨后朝著眾人說道:
“還請諸位按需拓印,莫要妨礙店家做生意!”
“小先生放心!”
眾人齊齊高呼。
——
另一邊的酒樓之內,此間的展柜也是滿眼艷羨的看著越來越多的百姓朝著那邊跑去。
以前,他們兩家各有千秋,自家雖沒啥壓軸的好酒,但有好幾個厲害廚子,靠著一手好菜,怎么都是紅火。
可現在,關門肯定算不上,就是估摸著再也比不過他們家了。
恰在此刻,他突然看見那握著烏木短刀的男子快步入內,這讓他好奇道:
“公子您不跟著他們一起去瞅瞅那位文曲星老爺?”
這話本來只是幾分好奇以及少許好意,旨在提醒他可以跟著去沾沾福氣。
誰料,這話一出來,對方臉色就是一沉道:
“什么狗屁文曲星!不過是個讀出了點東西的儒生而已!”
這話讓掌柜急忙拱手道:
“哎呀,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小人就是個做生意的而已,著實沒什么惡意!”
那男子本來盛怒不已,可突然又聽到身后傳來一聲溫和的勸慰:
“張公子,稍安勿躁。正所謂‘君子于其所不知,蓋闕如也’,偶有失察本是人之常情,既是已見其能,何必將心思耗在一時的懊惱上?倒不如借著這事瞧瞧此后要如何,你說可對?”
這話一入耳,男子的盛怒便消了大半,旋即十分復雜的回頭看了一眼來人。
不用說,開口的正是高澄,而在他身后則是亦步亦趨的跟著那持劍女子。
這讓本就復雜看來的男子,愈發復雜。
他想不明白,對方為何始終這么要緊一個外人。
但也還是拱手道:
“先生所言極是,的確是我失態了。”
且中年文士更加敏銳的道了一句:
“張公子往日絕不會因此動怒,所以,可是此行遇到了什么岔子?”
這讓對方連連苦笑:
“沒什么,就是被一位前輩數落的緊。”
看來不是被數落了這么簡單,而是他因此看見了自己的某種缺漏?且還是自知難以彌補的缺漏?
高澄不是修士,沒有這兩個年輕人那般了得的本事,但官場沉浸多年的他,一雙眼力,著實厲害!
再就是,他們真的算是年輕人嗎?
高澄心里頭也有點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