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而,他思索著道了一句:
“張公子,高澄非是你這般的人物,不知道你們究竟能見到多廣闊的天空,但高澄知道,你們的未來還長的很,變數自然也多的很,可莫要被一時短醒給迷了去。”
對方愣了一下,繼而在短暫的遲疑后,朝著高澄再度拱了拱手道:
“張某謹記!”
他隱約明白了,為何祖師一定要在好幾個人選中,特意點名必須是最麻煩的高澄了。
這個人的確不是尋常凡俗。
只是恰在此刻,突然瞥見外面幾騎快馬的高澄,眉頭一挑的便背過了身去。恰與那幾騎快馬上的一位年輕公子錯開了去。
對方沒有察覺異樣,只是驚嘆的看了一眼那持劍女子。
心頭暗贊了一句——就連京都都少見這般好看的姑娘。
旋即便快馬而去,離了河西縣。
這異樣,那年輕公子沒發現,一直站在高澄身后的女子自然是察覺了的。
她當即問道:
“先生,為何要避開那小子?”
高澄轉身道:
“那人是瑯玡王氏子,不是宗主嫡子,但也差不了多少。且他幼時曾見過我。雖說,他這個年紀,應該記不得我了。但還是盡量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吧。”
“五姓七望的瑯玡王氏?”
“嗯,你們可能不太在乎,嗯?”
聽出了女子言語中一絲鄭重的高澄有些奇怪道:
“姑娘難道也很在乎他們?”
女子認真點了點頭道:
“還請上來再說。”
帶著一絲好奇,高澄先是對著朝自己行禮謝他解圍的掌柜拱了拱手,旋即便跟著女子回了自己的屋子。
在這兒,那男子也跟了進來。
閉門之后,方才聽見那持劍女子認真說道:
“我給您說過,昔年各家都在努力躲避劫數,其中大多數都是如我們一般,靠著某種禁制一直苦熬至今。”
“但也有一些極為厲害的,做了兩手打算,一是學我們,二是確保自己的血脈能夠安然長存。”
高澄驚訝道:
“難道五姓七望就在此例?”
女子點了點頭道:
“其余幾家還不太確定,但崔氏和王氏多半就是我們認識的那兩個大家的遺脈。而非是簡簡單單的同姓。所以,這個時間點會有王氏子弟在,我便很在意。”
其實,還有一些要緊的,女子并沒有給高澄說明。
那就是能夠這樣布局的,是連他們宗門都有些難以比肩的大家。
因為這不僅是要確保自己的血脈能夠長存至今,更是要確保饒是過了如此多年,也還能是‘大家’,為的便是能夠以此分勻大世到來的滔天氣運!
能夠在這么多變數存在的情況下,完成這一點的,只能是僅次于三教的大勢力。
這樣的頂尖勢力,有些是諸子百家中某一家的‘執牛耳者’,有一些甚至干脆就是諸子之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