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雯這人行,能處。
她暗暗想。
儀仗隊隊伍列陣,佩劍被舉起,一人從儀仗隊中走出,似乎是首席。他舉起佩劍,動作標準而優雅,有著目空一切的意味。他的表情冷峻,冷冽的寒光從黢黑的眼眸中閃過。
林之顏:“……”
江弋?!
她心中一驚。
很糟糕,這人看著就不是好相處的,而且又傲慢又執拗。
……審訊那個事,他不會找自己麻煩吧?不不不,這人一看就知道位高權重,心機深沉,并且忙得要命,不會非跟自己計較的。
不會的,不會的。
她一邊想,一邊知道其實那很會。
果不其然,在她作為新生代表去后臺準備時的間隙,她沒走幾步就被人一把抓住夾走了又夾到了一間休息室。
休息室里,空間寬闊,窗明幾凈,桌上還有撲克牌、煙灰缸、雜亂的棋盤。一個身影像是剛洗漱完,正在擦頭發,襯衫松垮垮,腰帶沒扣。
——顯然是很會找麻煩的江弋。
兩個人把林之顏摁在沙發前。
江弋沒說話,軍靴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發出絨絨的聲音,坐在她面前。他面無表情地看她,身上有著冷酷而危險的氣息,水流從下頜滴落,沿著脖頸爬向沒大系扣的深處。
問罪就問罪,別搞這些擦邊的。
林之顏有點沒法思考。
直到她感覺什么冰冷的東西抵著自己,轉過頭,發覺一個人按著自己的雙手,另一人卻拿著剪刀。
“既然你能逃脫,我不會再追究,更不會為難你。”江弋俯身,漆瞳深沉,像是在宣告詔書,道:“但你要重新演示一遍,讓我看看你是怎么在我眼皮低下轉移它的。”
他將臂圈夾和防身器扔到她面前。
那時并未開啟任何錄音錄像,他很好奇自己是在哪個節點被她轉移注意力的,讓她得逞的。
他繼續道:“演示完后,我會放你走。”
好像天大的賞賜。
在這個破休息室里當上皇帝了。
林之顏恨恨地想。
很快,她想起在星網上查詢到的他的身份,于是她發覺自己的恨立刻變得格外輕柔如奶油,甜美且沒傷害性。
不過做人之道在于q彈。
林之顏昂著頭,看他,“羞辱我能讓你滿意,可以。但你至少要賠我襯衫的錢,這是第二件了。”
江弋聞言,又看她。
林之顏幾乎是被按著跪坐的姿態,發絲凌亂地黏在臉上和脖頸上,甚至流動到按著她的人的手上。看起來如孱弱的花朵,花瓣隨風飄動,根卻駐在土下一動不動。
江弋的喉結滑動了下。
幾秒后,他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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