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能不能讓南惜媽媽接電話呀?”
“南南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她了。”
……
車子狹小的空間里,小家伙的嗓音響在耳畔。
手機沒電,電話自然掛斷。
南惜閉著的眼沒有睜開,可他眼角悄然落下淚水,他對著那個小孩無聲的道了聲謝。
在暗無天日的那個地下室里,小家伙的一番照顧讓她又茍活了一段時間。
無論如何那都是恩情。
可惜南南沒聽到,他小小的腦袋里整天想著南惜,自然也不知道南惜曾真心實意的跟他說過一聲謝謝。
“南惜,我愛你!”
——
宋清寧被人捂住口鼻帶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難逃這一劫,注定是要被裴知珩的人綁走的。
城郊外偏僻的出租屋里,她手腳被捆,嘴上貼了膠帶,她倒也不至于緊張著急。
裴知珩總不至于鬧出人命,既然這樣她也沒必要白費力氣再做掙扎。
看守她的兩個人見她如此乖巧,戒備也就放松了。
宋清寧絞盡腦汁心想著她最后會以什么樣的方式脫困,可就在這時,出租屋的客廳里,突然響起打斗聲,她心中嚇了一跳。
宋清寧十分艱難的挪動著自己幾乎被捆成粽子的身體,她一點點的挪到床畔,最后滾下去,咚的一聲,雪白的瓷磚地板硬的不像話。
宋清寧皺著眉頭,一臉痛苦,面部肌肉扯動肩貼在嘴上的膠帶,拉扯著嘴皮更疼了。
她眼冒水光卻也不敢耽誤,整個人一圈一圈的滾著,滾到門口腦袋剛要探出去,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雙黑色皮鞋。
宋清寧仰著脖子視線一點點地往上。從男人精致的皮鞋到熨燙展板的西裝褲,最后視線停留在他的窄腰上。
她已經不能再仰頭了。
于是,她靜靜的趴著沒動。
難道是姓裴的?
可,姓裴的如此低調將自己綁到這里,分明是對他想做的事情了如指掌也沒有非要見她的必要。
不是姓裴的還能是誰?
她張不了嘴,喉嚨里只能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
面前的男人像是覺得好笑,他提了一下褲腿蹲下身。
當男人這張放大的臉一點點湊到面前時,宋清寧突然腦子就宕機了。
傅深寒?
怎么是他?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湊巧碰見自己順手搭救?
這不可能!
世上沒有這樣巧的事情,除非他是刻意的跟著自己,或者留意了自己會發生的事,特意跑了這一趟。
可是……說不過去呀,她和傅深寒沒什么深的交情,他也沒必要為了自己和裴知珩結下梁子。
難不成別有所圖?
說不了話,宋清寧內心戲一大堆,她還要往下想,傅深寒大發慈悲終于動手撕她嘴上貼著的膠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