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做好,祁宴匆匆吃了兩口便穿上外套要出門。
“傅深寒在酒吧喝醉了,我去看看。”
“好。”
晴歡一直沒睡下,她注意著院子里的動靜,終于快兩點的時候祁宴回來了。
她聽到了汽車引擎的聲音,輕手輕腳從房間里出來。
她的好奇心其實沒有這么強,只不過今天因為木醫生的那句話讓晴歡輾轉不得眠。
她守在臥室門口,祁宴的腳步聲很輕,但聽著不穩。
黑暗中,祁宴一進門晴歡就聞到了一股很濃重的酒氣。
她微微抿唇,有些擔憂,但克制住了要詢問的沖動乖乖回到了房間。
只是,她躺下沒多久覺得口渴,下床出去倒水喝的時候卻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了男人那落寞的背影。
祁宴身上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客廳里沒開燈,他就那么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背影挺直。
若不是晴歡在這里已經住習慣了,只怕會嚇到。
“祁宴?”
晴歡輕聲開口,她放輕腳步,慢慢地朝著那人走去。
她順帶將客廳的燈打開,但祁宴卻沒什么反應,他依舊很安靜。
走近了,晴歡才察覺他是喝醉了,他身上酒味更濃。
男人低著頭,手上擺弄著一件東西,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沒注意到晴歡已經步步靠近。
“祁宴,你喝醉了嗎?”
祁宴低垂眉眼,聽到這聲音,他有了一點意識,男人慢慢的抬起頭,他那雙黑漆漆的眼眸盯著晴歡。
“你……要走了嗎?”
“我?”
“這世上每個人都要走,沒有人會永遠的陪著另外一個人,我知道的……”祁宴自說自話。
晴歡不太懂,她伸手抓住祁宴的手臂想將人從沙發上拉起來。
不知為何,祁宴這次喝醉和之前在別墅里喝醉時的情況完全不一樣,那個時候他雖然也醉意朦朧,臉都紅了,可那時他意識尚在思緒清明,然而現在他雖面無表情,可眼底神情悲傷。
“為什么每次都總是錯過呢?說好要等我的,你為什么先走?”
他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在向誰提問,只不過他說這話時眉眼下垂像是要哭出來一樣,那模樣像只無辜又可憐的小狗狗。
晴歡皺著眉頭道:“等你等你,這次一定等你,不會先走了,現在聽我的話,好好回房休息好不好?”
“祁宴,你再這樣,明天早上肯定起不來,而且會頭痛。”
祁宴坐著不動,他眼睛盯著晴歡,眼底神色執拗而又復雜。
“不……騙我的,一切都是騙我的。”
“你看,我已經很厲害了,我可以給你一個家……你別走,別走好不好?”
他忽地靠過來。
毫無征兆,抓著晴歡的手臂,腦袋輕輕靠在了晴歡手背上。
“誒……祁,祁宴,你這是做什么?”
祁宴沒有回答她,他很安靜。
男人的腦袋靠在晴歡手背上是溫熱的觸感。他睫毛輕顫時,晴歡只覺得手背上癢癢的,像是一片落羽輕輕滑過……
她想將人推開,可下一秒,男人睫毛顫抖,手背上砸下炙熱滾燙的淚珠。
祁宴……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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