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祁宴起床時我覺得腦袋疼得像是要炸開一般。
他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用被子蓋住臉。
緩了片刻這才緩緩起來,扭頭看窗外,太陽已經升起,果然,醉酒的感覺就是痛苦,早知道就不該任由傅深寒拉著自己牛飲。
可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他起床洗漱換了身干凈清爽的衣服,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都已經九點半了。
祁宴走出房間時皺著眉頭,昨晚喝醉后他就被傅深寒的司機送回來了。
當時,他只記得自己害怕吵出動靜會驚醒晴歡,很安靜的回房休息去了,幸好沒吵到晴歡……
客廳里安安靜靜的,他對面的房間就是晴歡的,祁宴目光落在緊閉的房門上。
肚子有些餓,他走進廚房找吃的,旁邊的冰箱上貼著便利貼,上面是晴歡的字跡。
“早餐已做好,微波爐叮一下~”
祁宴盯著便利貼的字看了許久,他嘴角緩緩勾起笑……
吃過早餐收拾了餐桌,洗了碗筷,他便走出客廳,后院里,晴歡果然在哪兒。
只不過今天她不是在曬太陽,而是戴著手套拿著鐵鍬很費力的在翻后院的那塊空地。
祁宴眉頭一皺,當即便大步流星的走過去。
“晴歡,你在做什么?”
女孩抬起頭,陽光下她臉上笑容璀璨,仿佛這才是她本該明媚張揚的模樣,她的臉上有汗水,頭發已經可以梳成馬尾了。
強烈的太陽光刺得他她瞇了瞇眼,晴歡抬手擦了下額上的汗珠,語氣輕快道:“宴老師,這么大一塊地方放著也是浪費了,不如我種點花好不好?”
祁宴無奈的搖搖頭,他走過去從她手里拿走鐵鍬。
“想種花你也先跟我說,這種體力活應該交給我來。”
晴歡樂得自在。
她雙手叉腰,站在一旁的陰涼處看著祁宴勞作。
“你想種什么花?”
晴歡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鳳仙花。”
祁宴動作微微一頓,他抬眼看去。
晴歡拿著扇子扇風。
他開口問道:“好好的怎么想起要種鳳仙花了?”
“就是突然間想起很久之前看到過一幅宴老師的畫作,當時那幅畫上就是大片血紅的鳳仙花。”
“當時,初次看的時候沒察覺到什么,只是后來細細觀賞才發現那大片的鳳仙花最后被連接成了一只翱翔的火鳳凰。”
邪門得很。
祁宴聽著耳邊晴歡說的這些話,他想起來自己昨晚做的夢了。
夢里,他和她親手種花……
他嘴角揚起淺淺的笑:“鳳仙花是吉祥的象征,那就種,多種些。”
“好。”
祁宴的后院里大片的空地都被他種了各種東西。
圍著院子墻根處一朵朵向陽盛開的向日葵,滿地的薰衣草,墻角處一方一方被開墾出來的菜地。
那些菜種該是他開春時灑下,施肥松土,日日澆水,如今那些綠菜一個個破土而出。
兩個人的飯菜,晴歡每天都會從地里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