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應過于強烈,沈清寧蹙眉:“怎么不行?”
瞧著江云宴年紀輕輕,不像是媽媽輩的老古董啊。
再說了,她有錢也有能力,可以生活的很好,干嘛非要帶著孩子再嫁。
江云宴察覺剛才反應過激了,低頭摸摸鼻子想理由。
“沈清寧,安安怎么樣了?”
季川聲音突然響起。
沈清寧聽到他聲音,眼中瞬間被冷意充斥。
誰給他的臉過來問安安的情況?
她轉過身像看仇人一樣望著季川,譏諷的冷哼一聲:“季先生,不在家照顧你的白月光,來這里做什么?”
季川現在是帝都的新貴,不管去哪里都是被人捧著的。
沈清寧對他卻是這種態度。
他很是不悅:“沈清寧,你少在這里陰陽怪氣,夏夏胳膊為我受過傷,她也是編劇,你知道胳膊對于一個編劇來說意味著什么。”
“所以啊,她那么金貴,我女兒只是賤命一條,你不看著她,來這里做什么?”
“我來找你離婚,我媽同意了,孩子歸你。”
宋雪不同意離婚是因為季安安。
季安安從樓上掉下來的時候,家里傭人說她摔死了,畢竟當時一臉血,看上去的確和死了差不多。
人還是在宋雪手里出的事兒。
現在季安安沒了利用價值,宋雪還有吃官司的風險,自然就放手了。
沈清寧也想離,可女兒還在做手術。
“女兒在手術,等她出來咱們再去。”
季川唇畔溢出譏嘲:“為了不離婚你總是有無數的理由,云宴不是在這里,讓他先幫忙盯著,離婚不過幾十分鐘很快就能回來。”
盼星星盼月亮的和她離婚,現在終于可以,他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江云宴見狀向前一步主動說:“我剛好沒事,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
沈清寧感激看江云宴一眼:“謝謝,我很快就回來,若安安出來,你可以和她說實情,她都知道。”
江云宴頷首表示明白。
季川的車就在樓下的停車場停著。
到車前她打開門。
孟征坐在駕駛座聽到動靜回頭。
看沈清寧的眼神兒有點怪怪的,而且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季安安從樓上掉下來的時候,他剛好看到。
沈清寧雖然不是好東西,但孩子沒錯。
他跑過去想接住她,人沒接住還摔了一跤。
這也是為什么沈清寧跑出去后,他坐在旁邊的原因。
摔倒的時候磕到了腦袋。
當年和季川遇險,腦袋曾經挨了一悶棍,失去一部分記憶。
就在剛剛,記憶恢復了些。
腦海里出現一個人,雖然沒看清臉,但敢肯定救他們的絕對不是程夏。
因為當時女孩兒衣服被歹徒不小心撕去一塊,他看到肩膀處有一只紅色蝴蝶。
程夏經常穿一字肩裙子,上頭沒有蝴蝶。
而且聲音也不像,只是有點類似。
迄今為止,沈清寧的聲音是最像當年救命恩人的。
醫院離民政局不遠,不過二十分鐘就到了地方。
孟征想了一路,決定還是把自己恢復記憶的事兒告訴他。
萬一真是沈清寧救的他們,他離婚肯定會后悔。
沈清寧先下車,季川解開安全帶要下去時,孟征叫住他:“川哥,你先等等,我有話和你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