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眼神!看鏡頭!對!別管裙子!想想您飆車的感覺!油門擰到底!風在耳邊呼嘯!對!就是那種沖破一切束縛的勁兒!帶點殺氣!帶點興奮!好極了!”
“張董!您站機車旁邊!對!單手插兜,另一只手搭在車把上!身體微微前傾一點!眼神,對!睥睨一點!要有那種掌控感!就是那種這車和這妞都是老子的的勁兒!完美!太有張力了!沖突感拉滿!這組照片絕了!藝術!這是藝術!”
張杭配合地微微側身,一條長腿隨意地曲起,鞋尖點地,一只手搭在冰冷的車把上,微微俯身,形成一個極具壓迫感和掌控感的姿態。
他深邃的目光穿透鏡頭,帶著一種近乎掠奪性的專注和強勢,仿佛他掌控的不是一臺機車,而是整個世界。
那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坐在后座、興奮得小臉微紅、眼中光芒閃爍的蘇瑾時,又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占有欲和縱容。
湯劍鋒徹底沉浸在這前所未有的創作激情中,之前的抵觸早已煙消云散,只剩下對捕捉這極致沖突美學的狂熱。
快門聲成了這奇異場景中最亢奮的鼓點。
除了靜止的內容。
甚至還有張杭和蘇瑾騎行的畫面。
有在海邊拍攝的鏡頭。
有在童話號上拍攝的鏡頭。
許多畫面,都非常唯美。
忙碌了一整天,張杭和二位新娘的結婚照,終于完成了。
過了兩天。
婦產醫院,再度熱鬧了起來。
沒錯,鄭微微的孩子,要生了!
vip產房外的走廊被一種混合著消毒水氣味的緊張氣氛所籠罩。
時間是3月12日凌晨,窗外是沉沉的夜色,只有遠處城市霓虹的光暈透進來一點曖昧不明的微光。
走廊長椅上,坐滿了人。
張杭斜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指間夾著的煙沒有點燃,只是無意識地捻動著。
他深邃的眉宇間看不出太多情緒,只有微微抿緊的薄唇泄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沈清柔抱著手臂在他旁邊來回踱步,這位后宮團的老大此刻也失了往日的古靈精怪,眉宇間染著焦慮,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里顯得格外清晰。
林詩茵安靜地坐在稍遠一點的椅子上,手里無意識地絞著一方真絲手帕,性感御姐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凌妃和李鈺交換著擔憂的眼神。
安佳玲微皺眉頭。
黃鈺彗則站在走廊盡頭巨大的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夜色,背影顯得有些疏離。
空氣仿佛凝固了,只有產房里間歇傳出的、鄭微微壓抑不住的痛苦呻吟和喊叫,像一把鈍刀子,反復切割著門外每一個人的神經。
“啊!痛死我了!張杭!你個混蛋!都是你害的!啊!”
鄭微微帶著哭腔的怒罵,在護士開門取物品的時候,清晰地砸了出來。
張杭捻動煙的手指微微一頓,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沈清柔停下腳步,沒好氣地瞪了產房大門一眼,又看向張杭,聲音帶著點焦躁:
“聽聽!聽聽!微微罵你呢!你看她多遭罪啊,這都十個小時了,啥時候能生出來?”
張杭輕吸口氣:
“她體質好,能撐住。”
沈清柔嘆道:
“你聽聽這聲音!我聽著都心慌!”
凌妃輕聲對李鈺說:
“微微一定疼壞了,生孩子,太不容易了。”
李鈺輕輕拍了拍凌妃的手背,溫婉的臉上滿是憂色:“是啊,希望一切順利。”
時間在煎熬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產房內的哭喊聲時而高亢尖銳,時而變成痛苦的嗚咽。
走廊里的氣氛越來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