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華皺著眉:“錦文,你的意思是……”
楊錦文一字一句地道:“我琢磨著,他們肯定是想把兩輛摩托車給賣了。
畢竟是作案工具,如果還留在身邊,風險肯定很大。
再說,兩輛摩托車能值不少錢,他們不可能丟棄,或者是把車給燒了吧?
他們當時之所以沒有把車賣給修車鋪老板,估計是因為龍門鎮離著咱們安南市太近,怕我們查到他們。
也可能那是一間比較小的修車鋪,老板出不起價錢。”
他這么一說,大家眼睛都亮了起來。
何金波一拍額頭:“對啊,我怎么沒想到!不行,咱們得馬上通知溫支隊,拜托大雁市公安就這么查,肯定能找出人來。”
陸少華眉眼舒展,拍了拍楊錦文的肩膀:“早知道就讓你坐會議桌邊上了,還貼墻根站著,像什么話?”
他指著何金波和鄭康,罵道:“你瞧瞧你這大隊長怎么當的?你這師父怎么當的?
還不給人家配槍?人家楊局和溫支隊是怎么數落咱們的?不長記性!”
何金波忙點頭:“配,肯定配!”
“行了,你們趕緊去查,別耽誤時間。”
陸少華背著手,剛要走出會議室,轉身回來,指了指貓子:“這孩子叫啥名?”
聽見這話,何金波目光清澈愚蠢,他看了看鄭康。
鄭康皺著眉,望向江建兵,這老幫菜咽下一口唾沫,笑道:“就叫貓子。”
陸少華點頭:“給小貓也配槍,城南大隊的教訓深刻啊,咱們的同志可不能赤手空拳和歹徒搏斗。”
貓子并沒有沉浸在喜悅中,果然,真像楊錦文說的,城北分局竟然沒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不甘心,一臉絕望的望向何金波:“師父,你真不知道我叫啥?”
何金波揮了揮手:“這不重要。”
“這很重要!”貓子堅持。
“行,那你告訴我你叫啥?”
貓子聽他這么說,腦子一下子宕機,靈魂抽出體外,看著這具陌生的軀體,腦細胞一陣發癢。
對啊,我叫啥來著?
貓子苦思冥想,抓耳饒思,剛想起來,會議室里只剩下他和楊錦文了。
楊錦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別煩惱了,你叫蔣冒,對吧?”
貓子感動的涕淚橫流:“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專門去檔案室問過……楊錦文笑了笑:“走吧,咱們去槍械庫領槍,對了,你槍法怎么樣?”
貓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只打過移動靶,不像你,殺過人的。”
這話就沒法聊了……
楊錦文摟著他的肩膀:“其實呢,咱們如果當一輩子刑警,連一次槍都沒開過,那是最幸福的。”
半個小時后,楊錦文和貓子各自都領到了一把五四式警用手槍。
相比六四式這種‘娘炮砸炮’,五四式才是‘老而彌堅’。
基層刑警信賴的好伙伴,后坐力強,但走火的風險稍微高一些。
槍身重量0.85公斤,彈頭初始速度為420米/s。
楊錦文握了握槍把,感覺著重量,用大拇指摩擦著槍把上的五角星。
這種被江湖人稱‘黑星’的手槍,正訴說著一個暴力美學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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