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雄推開這女的,指了指她的臉:“我還以為是這女的老公呢。”
女人瞪了他一眼,臉色鐵青。
田雄揮揮手:“去,去找大春,讓他給你支點錢,利息就算了,別打那么大了,打小一點,一天天的……”
女人這才眉開眼笑的提了提褲子,走進門里。
貓子留意了一眼,這女的長的不賴,還挺漂亮。
田雄甩了甩手,往西裝上擦了擦手心。
“你們找我干啥啊?我最近好像沒犯什么事兒吧?”
鄭康問道:“嚴大洪認識嗎?”
田雄瞇了瞇眼,似乎在琢磨這話背后的意思。
鄭康繼續道:“沒你的事兒,你老實回答就行。”
田雄嘿嘿一笑:“我肯定配合你們公安,我做的都是正當生意。嚴大洪我認識,還挺熟,他犯了啥事兒?”
“你們怎么認識的?”
田雄往門里一指:“還能哪兒啊,麻將館,這就是我社交的場合,大部分都是在這兒認識的。”
“嚴大洪問你借過錢?”
“是。”
“他借錢干嘛?”
“說是給他兒子治病,借了我五千。”
鄭康想要繼續問,楊錦文搶先道:“你不老實,撒謊!他到底借錢干什么?說實話。”
田雄笑了笑:“真是瞞不過你們,這話是嚴大洪讓我對外面說的,其實就是在我這打牌,輸了唄。”
“那他孩子的治療費是從哪兒來的?”
“哎,這就不趕巧了,他本來就有錢給他孩子治病的,把錢輸了,不就沒了嗎,沒了就找我借,他讓對我就這么說的。”
“那之前他的錢是從哪里來的?”
“存的唄,他開招待所的嘛……”
楊錦文逼近幾步,盯著田雄:“我再說一句,你最好配合點,別為嚴大洪扛事兒,你扛不起。他存的錢,他老婆會不知道?”
“誒,偷的。”田雄撇了撇嘴。
“偷誰的?”
“還能是誰啊,就住他招待所的那些客人唄,趁人家睡著了,開門進去,翻人家包。”
“他告訴你的?”
“是。”
“他有沒有同伙?”
“他沒給我說,我琢磨著肯定是有,他膽小如鼠那樣,自己一個人肯定干不來,再說,他的招待所離火車站不遠,那片全是偷兒。找個同伙很簡單的。”
“他最近有沒有缺錢?”
“缺啊。”田雄道:“怎么不缺,欠我一萬五呢。”
“有一萬是利息吧?”
田雄笑道:“我不是怕他還不上嘛,嚇唬他的,利息不高一點,他都不努力工作,也不存錢,那可不行,公安同志,你剛不是說了嗎,你們不是來找我麻煩的。”
“你最后一次見到他是什么時候?”
“半個月前了,他來我轉了一圈,也沒打牌,就看著人家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