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
“別欺負她,如果你敢欺負他,我斃了你。”
“你槍法沒我好。”楊錦文打開車門,下了車。
溫墨笑了笑:“膽子大啊你。”
“溫支隊,開車小心一些,下過雪,路上滑。”
溫墨點點頭,想了想后,在楊錦文要關車門的時候,指著他戴著的皮手套,鄭重的講道:“你那手套是我的,溫玲能拿我的東西送給你,你在他心里面,是有份量的,你記住這一點。”
楊錦文站直了身體,突然向溫墨敬了一個禮。
他沒回答,但這個動作,已經做出了承諾。
溫墨吁出一口氣,他關上車門,把車開走,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唏噓:“哎呦喂,這突然多了半個兒子,心里難受啊。”
楊錦文回到宿舍,貓子已經躺在床上,裹著兩層棉被,像是一條冬眠的大蛇。
見到楊錦文回來,他腰一扭,把腦袋探出床外。
“喂,你和溫支隊吃過飯了?”
“你還沒睡?”
“我聞著你身上的酒味了。怎麼樣?溫玲那一家子怎麼看你的?”
楊錦文一邊脫衣服,一邊道:“也就那樣。”
“嘖,你這人說話含糊不清的,他們對你滿意不滿意?”
“應該滿意吧。”楊錦文一邊回答,一邊提起暖瓶,往盆里倒水洗臉。
水是燙的,應該是貓子剛去水房打回來的,他自己洗過了,沒有忘記楊錦文也要用水。
貓子唏噓道:“幸好我沒和溫玲談戀愛,讓我去面對溫支隊那一家子,倒不如殺了我。”
這句話立即敗壞了他在楊錦文心目中的形象。
貓子也有自知之明,他是在調侃楊錦文,又問:“你白天說查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楊錦文洗完臉,把剩下的水倒進洗腳盆里,準備燙燙腳。
“上班再說吧。”他岔開話題:“對了,你今天一整天都在衛校待著的?”
“上回不是你說的麼,我妹學的這個東西,很容易搞出病來,我帶她去買了一些防范甲醛的東西。
像是手套啊丶口罩丶衣服啊,是溫玲給我列的單子,我照在那上面買的,好貴啊,花了我半月的工資。”
“這錢不會白花的。”
貓子點頭:“是,我在城南衛校打聽了一下,有的學生,根本就沒有防范,用破了的手套觸碰福馬林浸泡的尸體,時間一久,病菌從指甲開始感染,為了活命,手都被切掉了,很嚴重的。”
貓子說完后,又道:“對了,明天晚上鄭叔和我師父請客吃飯,咱們送點什麼東西好?”
楊錦文從床下的行李箱拿出一瓶茅臺:“我送這個。”
“那我呢?”
“我管你啊。”
“不是,你幫我想想啊,我第一次見師娘,很緊張的。”
楊錦文笑道:“你看啊,咱們取悅了師娘,也就取悅了師父,你說對不對?”
貓子皺眉:“是這個道理,但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你聽我說就行了,我師父家那兒子上初中,是個不成器的家伙,何隊家里也是一個兒子,好像在讀高中?”
“高三。”
“那咱們明天去一趟百貨商場,逛一逛,看看買些啥。”
楊錦文看向貓子一臉不情愿,問道:“怎麼了?”
“誒,又要花錢了。”
“不然呢?你以為帶著一張嘴去就行了?花小錢辦大事,你還想不想買單位的房子了?何隊可是能說上話的,他一句話就能讓你省下不少錢。”
“怎麼不想買啊!”貓子激動起來:“我做夢都想,要三間房,我爸媽住一間,我妹住一間,我住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