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結婚以后呢?你老婆同意嗎?”
“我管她同不同意,我得孝敬我爹娘。”
“你這是沒遭受過老婆的毒打,你就等著吧。”
第二天白天,楊錦文和貓子逛了一整天商場,買了一大堆東西。
貓子心疼的很,一直在盤算手里提著的禮物,能買多少斤豬肉和大米。
到了晚間,兩個人打計程車,提前到了安南大飯店。
貓子從來沒來過這麼好的地方,心里多少有些激動。
一進包廂,何金波和鄭康兩家人都到了。
何金波老婆叫楊金鳳,是楊錦文本家,算起來,三百年前是同一支。
師娘的姿態很端正,名叫田秀,名如其人,非常落落大方,但這只是對外人。
楊錦文和貓子的同輩沒來,也就是何金波和鄭康兩人的獨子。
一個說是得為明年的高考沖刺,一個說是期中考試,數學又考了十幾分,鄭康又把他送去班主任家住幾個月。
楊錦文也不知道這班主任是男是女?結婚還是沒結婚。
數學題靠蒙,也不止考個十幾分。
他深知師父的苦惱,當拿出一沓厚厚的數學學習資料后,鄭康眼睛亮了。
師娘田秀卻是皺著眉,一副心疼兒子的表情。
楊錦文立即就明白了,這小子數學能考十幾分的癥結在哪里。
難怪師父鄭康把兒子送去班主任家,問題要麼出在師娘身上,要麼就是這小子目的不單純。
何金波一喝酒,話就多,這是平時沒地方釋放壓力,所以逮著貓子,就是一頓輸出。
“孩啊,別看師父愛教訓你,我看著你,就像在看當初的自己。我也是農村出來的,我小時候,比你還苦!
你現在是城里人了,要對父母好,多給點錢。”
貓子深以為然:“師父,我買了房,就把爸媽接進城里。”
何金波搖頭:“別這麼想,不要這麼干!師父是過來人,我現在是大隊長了,都辦不好這事兒。”
“啊?”
貓子一臉懵,往邊上一瞧,只見師娘楊金鳳那殺人的眼光。
貓子趕緊縮了縮腦袋,暗自想著,我師父心里苦啊。
楊錦文和鄭康碰了一杯酒。
鄭康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后,不說話,只是夾菜吃。
楊錦文問道:“師父,你對我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師娘田秀笑道:“你師父一棒子打不出一個屁來,悶葫蘆一個,他能說啥。”
“屁,盡胡說!”鄭康瞪了老婆一眼。
“好,那你說,我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
鄭康拿起茅臺,給楊錦文和自己倒上酒,他提起酒杯,鄭重道:“小文,前程似錦,努力上進。”
“師父師娘身體健康!”楊錦文點點頭。
一頓酒散了之后,楊錦文和貓子回到宿舍,倒頭就睡。
第二天早上,周一,上班日。
兩個人從睡夢中醒來,貓子很少喝酒,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
楊錦文去水房打水,站在陽臺排隊的時候,剛好看見單位大門口停著一輛公交車。
趙建新站在門口,正出神的望著行政大樓上的那一枚莊嚴的國徽。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