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看人就是你殺的。”
田華一下子急了:“人怎么會是我殺的呢,你們不能隨便抓我,就說我殺了人!
我實話和你們說吧,我是經常去小賣部買東西,只和廖凱說過話,我跟周秋菊根本不熟悉。”
楊錦文瞇著眼:“你什么時候去的?”
“年前去過一次,年初二也去過一次。”
“你去干什么?”
“我還能干啥?買東西啊。”
“年三十晚上,周秋菊的小賣部不是開著的嗎?”
田華搖頭:“你開什么玩笑?臘月二十六門就關了,卷簾門上貼著紙條,說是回老家了。”
楊錦文點頭,看向貓子:“先帶過去,叫人詳細問一遍。”
貓子點頭:“好,交給我。”
楊錦文叫來幾個公安,把人和摩托車都帶去巷子里,接著,他回到場壩里。
看熱鬧的人還有很多,交頭接耳的,說什么的都有。
楊錦文聽了一陣子,叫來幾個派出所的公安,當場給幾個吹牛逼吹的最厲害的一些人做筆錄。
他去到小賣部的時候,楊國昌、溫墨、陸少華,以及各分局大小領導都來了。
眾人沒心思寒暄,只是進去現場看了一眼,便退出來圍成一圈。
幾個領導互相點著煙,表情凝重。
不用說,這個案子不是簡單的謀殺案,而是徹頭徹底的暴力兇殺案,而且是連續性的殺人案,影響之壞,讓在場所有人都倍感壓力!
楊錦文進去里面的房間后,門口站著何金波、鄭康等人。
何金波搖著頭:“太他媽的不是人了!我去抽一支煙。”
鄭康看了一眼楊錦文,開口道:“男的叫廖凱,女的就是被金超侵犯過,并導致他入獄的周秋菊。
兩個人的腦袋都被砍了下來。”
楊錦文站在門口,看見痕檢中隊正在拍照。
兩具尸體的照片拍好之后,溫玲便帶著張磊開始驗尸。
周秋菊跪在床邊的水泥地上,兩只手和上半身都在床上。
她的腦袋不見了,并且一絲不掛。
床單被套上全是褐色的血跡,并且血水還往地上流淌,在她的身下凝固了一大灘血。
毫無疑問,她應該是上半身被按在床上,遭受了侵犯,死后,被金超等人砍下了……
之所以是死后,是因為噴濺狀的血很少。
分辨噴濺血很容易,拿著一盒紅色的染料,往墻上或是地上用力拋灑,拋物線形成的血滴情況是完全不一樣的。
所以,周秋菊也是死后被砍下腦袋。
除此之外,她的老公廖凱躺在床的對面,雙手被麻繩捆綁在身后,側身躺著。
這種捆綁方式,不說痕檢中隊的人,就算是派出所的普通公安都很熟悉。
麻繩是繞過脖子,并且連同肩膀、小臂全部被綁在身后,等于是上半身完全無法動彈。
只要見過死刑犯執行的場面,都知道這種捆綁方法。
就算現在沒查清楚兇手的身份,單從這個方面來看,作案的這些人都是有過前科的,被打擊過的。
廖凱胸前是一大灘血跡,應該是被匕首捅刺過。
腦袋同樣是不見了!
這會兒,屋子里充斥著腐爛的氣息,單是判斷周秋菊的尸體表面情況,死亡時間起碼超過一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