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錦文看了一陣子后,溫墨走到門口,向里面喊話道:“溫玲,老宋,進一步的勘驗等稍后,初步的結果有了嗎?”
溫玲回答道:“死法雖然不同,不過能確定是同一伙人干的。”
尸體是有的,溫玲的說法就比較說服力,單從死者脖頸的斷口判斷,至少是八九不離十。
宋軍是搞痕檢的,短時間是難以確定指紋、腳印這些東西。
不過,他也是干了一輩子的刑偵,見過無數次案發現場。
這樣的血腥場面,他也不是沒見過,經驗是非常豐富的。
同時,他也明白,市局領導現在馬上就要結果,不可能等著他們慢慢勘察。
片刻后,小賣部門口,聚集了各分局的領導和一線刑警。
楊國昌問道:“情況弄清楚了嗎?”
鄭康先開口:“剛才我們去周圍問過了,小賣部是在臘月二十七的早上就關門了……”
他拿出已經裝在證物袋的紙條:“卷簾門上用膠布粘著紙條,手寫的,上面寫著:老家有事兒,回鄉一段時間。
沒寫具體回來的時間,而且這字是手寫的。
我們在小賣部找出了死者廖凱的賬本,筆跡對不上。”
溫墨問道:“那就是說,周秋菊和廖凱是在臘月二十六晚上或者是深夜遇害的?”
楊錦文解釋道:“臘月二十六,就是1月24號,金超是在1月20號出獄的。”
何金波道:“剛柴濤打來電話說,金超1月20號出獄,回家一趟,接著在第二天、就是1月21號下午,陳震騎摩托把他接走了。
也就是說,三天后,金超就找周秋菊和廖凱報復殺人。”
溫墨問:“摩托車型號和牌照確定了嗎?”
“一輛錢江摩托車,摩托鏡的支架上綁著紅布,牌照沒有嗎,嘉興刑警大隊正聯合巡邏隊,搜查陳震的住處。”
溫墨又問:“犯案是四個人,現在確定了兩個主犯,還有兩個人呢?身份搞清楚了嗎?”
何金波搖頭:“我在監獄里問過了,金超在服刑期間,就和陳震關系最好,兩個人是同一監室的。
其他兩個人的身份暫時不清楚,不過,金超在獄中和其他囚犯說過,只要他出獄,監獄里的囚犯,沒有哪一個犯下的事情有他牛逼。”
楊國昌無聲罵了一句臟話,大家伙通過他的嘴型,能猜出他罵的是什么。
楊國昌右手揮舞著,干脆罵出聲來:“草他媽的!把人命當兒戲!我沒見過那么猖狂的!
溫墨,這個案子你牽頭,聯合全市所有警種大隊,我通知上面,叫武警支隊配合你們!
從此刻開始,全力抓捕金超和陳震等犯案人員,膽敢拒捕,死活不論,留下一個活口給我們交代案情就行!”
溫墨點頭,表情嚴肅。
這會兒,他看向楊錦文,后者馬上會意:“搬運尸體需要人,我跟著溫法醫勘察現場。”
溫玲明白,這是老爹在擔心自己的安全。
她微微吐出一口氣,開口道:“楊局……”
楊國昌情緒正激烈,馬上道:“你說。”
“鄭隊他們從涵洞里找出那顆女性頭顱,我剛仔細看了,切口和周秋菊脖頸的斷口對不上。
也就是說,那顆女性頭顱不是周秋菊。”
如此一來,死者就增加到了五名,且都是被砍下了……
“草他媽的!”
楊國昌又罵了一句,向所有人喊道:“大家別愣著了,不管是派出所的,還是巡邏隊,刑警大隊的,全把槍給我配上。
我就要看看,敢公然跟我們對著干,他幾斤幾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