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開當鋪的,公安同志,我可沒犯事兒,我就是喜歡賭牌。”
這會兒,蔣扒拉從樓下跑來,手里小心翼翼地抬著一根手臂粗的水管。
他看了看楊錦文,點點頭后,把三米長的水管一頭,對著桌面,把里面的東西倒出來。
拇指大小的密封袋,落了一桌子。
看著這些東西,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憑這個,老崔死刑是跑不掉的!
老崔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他絕望地閉上眼,連傷口的疼痛,也不覺得痛了。
楊錦文雙手手掌抵在一起,挑了挑眉:“崔旺,現在能聊了嗎?”
老崔咽下一口唾沫,睜開眼,膽戰心驚地問道:“聊……聊什么?”
“還是剛才的問題,私藏槍支和不明來路的大量現金,認不認?”
“我……我認。”
“聚眾賭博,認不認?”
“認。”
“剛才,那兩個女的檢舉你,在違背婦女意愿的情況下,犯下幾次強女干案,你認不認?”
“我認!”
“組織惡勢力,欺壓他人,嚴重涉黑,認不認?”
“別問了,我都認!”
楊錦文直起身,指著桌面上幾十袋東西:“這個呢?哪兒來的?你賣給誰了?”
崔旺咬了咬牙,搖搖頭。
楊錦文冷著臉:“什么意思?”
“都是我的,你別問了。”
“你跟我面前講義氣?老崔,你真想一個人擔了?”
“反正是一個死,我不出賣兄弟。”
楊錦文瞇著眼,伸出右手,抓著他的右胳膊,剛好是在槍傷的位置。
他語氣前所未有的凜然:“你私藏槍支,你聚眾賭博,你組織惡勢力,在我看來,都沒有比你販毐更罪大惡極!”
楊錦文手上一用力,老崔緊咬著牙關,冷汗直流。
楊錦文繼續道:“丁三有沒有參與?城南的瘋狗有沒有參與?他們是你上家,還是你的下家?這些貨從哪里來的?”
老崔只覺得傷口火辣辣的疼,這種錐心刺骨的痛感蔓延到全身,以至于他快要休克。
楊錦文看見他滿頭大汗,嘴唇都在顫抖,并松開了手。
但緊接著,又是用力一捏。
“說話!這些東西是從哪里來的?”
“丁三,是丁三讓我賣的!”
“工廠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丁三沒告訴我!”
“你去金色時代鬧事兒,是不是為了賣這個東西?”
“是,金色時代里面的曹家三兄妹,發現我小弟在他們夜總會兜售這個,就把我小弟打了,所以我就去他們夜總會外面威脅。”
楊錦文一字一句地問道:“盯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沒有殺過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