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錦文見大家完,這才開口道:“鐘愛華是在深夜十點過后回的家,殷紅七點下班回家,那么事情就發生在這三個時以內。
傅隊,晚上七點到十點這段時間,你們對區和區周邊的商鋪調查過嗎?”
傅明遠點頭:“問過了,在這段時間里,區的住戶和區外面的商鋪老板,是見過死者的。”
傅明遠把幾張照片貼在線索板上,是死者身上的衣物。
楊錦文離著線索板很近,就在他的身后,他側過身,仔細看著照片。
死者穿著一件碎花襯衣,脖頸的衣領很寬大,從上往下數,第三、第四顆紐扣脫,紐扣不知所蹤。
除此之外,死者下身穿著軍綠色的褲子,左邊褲腿長,右邊褲腿短了許多,像是被撕掉了一截。
褲子雙膝有過摩擦的痕跡,左膝蓋的褲子還破了兩個拇指大的洞。
鞋子是一雙女士涼鞋,帶后跟的,鞋子固定腳背的帶子已經斷掉了,鞋底全是污泥。
因為查不出聾啞女孩的身份,所以她的穿著便尤為重要,技術民警拍攝了很多張照片,除了穿在尸體身上的,還有脫下后,放在桌面上拍攝下來的照片。
如果要張貼尋人啟事,除了死者的相貌和身高,這就是唯一身份特征。
楊錦文指著照片上的軍綠色褲子,問道:“這是男人的褲子?”
傅明遠點頭:“對,從腰圍和褲子大來,應該不是死者自己的褲子。”
楊錦文沉吟道:“死者有過生育史,而且年齡不大,那她穿的應該是自己男人的衣服?”
這話出口,沒有人應聲。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死者生前過的并不好,而且胃容物里證明她接近兩天沒吃過東西,這點讓大家的心情十分沉重。
楊錦文的話并無道理,一般女孩不會去穿自己父親和兄弟的褲子,穿自己老公的,倒有這個可能。
但家庭條件能窘迫成這樣嗎?
傅明遠繼續道:“死者身上沒有任何隨身物品,連錢包和卡片都沒有,所以她的身份就成了謎。
我剛才,區的住戶和周邊的商鋪老板見過死者,時間就在1月22號的晚上,也就是楊隊的這個時間段,晚上七點到八點。
據目擊者回憶,1月22號,晚上七點過后,死者出現在區外面,看她的樣子,像是對周圍的環境很陌生,很拘謹,而且也很虛弱。
晚上八點左右,死者就出現在了殷紅所住的區里,當時有住戶看見她坐在蹲在地上,雙手緊緊捂住胸口。
住戶上前問她哪里不舒服,死者只是搖頭,沒有話,住戶見她不回應,以為她很沒禮貌,于是就離開了。
那么八點過后,死者應該就去到了鐘愛華和殷紅的家里。”
貓子嘆了一口氣,唏噓道:“她怎么能話呢?她是聾啞人啊。”
饒是姚衛華這樣不太共情的人,也微微有些感慨,他講道:“不用,她要么是太餓了,要么就是在去殷紅的家里之前,她就已經服下了百草枯。”
傅明遠點頭:“我們也是這么判斷的。”
楊錦文問道:“有目擊者的筆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