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袁大軍,‘殷紅’沒有對陶建業下手,這契機是什么呢?
很簡單,因為她想就此擺手,畢竟殺人是死罪。
鐘愛華供述,他是在半年前認識的‘殷紅’,并展開追求,然后兩個年輕人墜入愛河,相愛幾個月后,就結婚了。
直到1月22號,聾啞女人搭乘k121綠皮火車,在服下百草枯,忍受長達十幾個時的劇痛,冒著必死的風險,去到丹南縣,闖進‘殷紅’的家里,打破了她寧靜的生活。
那么,‘殷紅’為什么會突然離開?
聾啞女人在臨死前,一定要找到‘殷紅’,是想告訴對方什么?
陶建業的失蹤,是一個巧合?或是跟‘殷紅’有關系?
這一連串的問題,浮現在楊錦文的大腦里。
經過漫長的思考后,他問道:“陶先生,你父親常去的地方,你們找過嗎?”
“找過了。”
“他的通訊電話呢?”
“一直打不通。”
“除了這套房子之外,你們家在別的地方還有沒有房子?”
見陶翔猶豫,楊錦文瞇著眼:“實話。”
“有的,我們家還有兩套房,不過我去看過了,他沒住在新房子里。”
“行。”楊錦文站起身,準備告辭。
陶翔見他臉色不好看,忙道:“楊隊,我父親作風的問題,我想請求你……”
楊錦文瞥了他一眼,指了指博古架上的那尊金佛:“你最好去相關部門做出明,別讓我檢舉。
至于陶建業的下,我們找到人、或是尸體,自然會通知你。”
陶翔一聽這話,臉色立即拉下來:“不是,楊隊,你這么就不對了,什么叫去相關部門做出明,你還檢舉……”
楊錦文冷冷地盯著他,指著他的胸口,講道:“安南市今年下崗職工有多少?你們化工廠今年下崗的工人又有多少?有多少人要養家糊口?
我就給你三天時間,你不做出決定,就別怪我向上面反映。
還有,你要是在乎你父親,你剛才應該聽見了,我的是找到你父親的‘尸體’!
你到底該關心什么,你自己最好掂量掂量。”
楊錦文邁出房門,蔡婷跟在他后面,還轉過身來,留下了一句話:“我們楊隊的名字叫做楊錦文,你最好去打聽打聽,他一般到做到,我勸你最好別猶豫,以免沒什么好下場。”
齊斌不太愛話,他伸出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再指了指陶翔。
意思是別想跑,盯死你了。
幾個人準備下樓時,他們聽見陶翔的謾罵聲和用力關門的聲音。
蔡婷問道:“楊隊,現在怎么查?”
楊錦文在樓梯上停下腳步,思考了幾秒,回答:“如果陶建業的失蹤和‘殷紅’有關,時間是在1月22號,那么她就不是從丹南縣火車站離開的,應該是從安南市火車站搭乘火車,去到了某個地方,大概率是去了德洋。
找城北刑警隊的人過來,幫忙調查,看1月23號上午,殷紅有沒有在安南市火車站出現過。
還有……還有陶建業經常去吃飯、入住的酒店,特別是1月22號晚上,看他有沒有住在哪家酒店。”
“好。”蔡婷應了一聲。
楊錦文快速下樓,腦子里關于‘殷紅’這個女人的臉,時而陌生,時而熟悉。
追查這個案子,他感覺像是拿著一把手術刀,剖析‘殷紅’的一生,調查她那漫長的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