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子拿出中華香煙,給兩個老前輩遞煙。
“都是江叔和徐叔以前教導的好,沒有你們,哪有我現在。”
徐國良一看是中華,夾在耳朵上,舍不得抽。
“別吹捧了,都是你自己的氣運,氣運知道吧?你子跟著楊錦文混,不出人頭地才怪呢……”
貓子虛心聽著,很是受用。
他在市局辦案的時候,時常想起這兩人。
雖貓子剛從警的時候,他們總是把叫他打雜、跑腿,雖江建兵經常讓他去女廁所偷衛生紙,雖徐國良經常打著辦案的名義,占貓子便宜,雖他們經常栽贓他……
貓子腦子里一想,不對啊,我念他們什么好?
江建兵把煙一點:“不錯,不錯,你子抽中華啊,市局收入比分局多吧?”
貓子搖頭:“煙是楊隊給我的。”
“嗯,楊隊闊氣。”江建兵伸手,把他手里的半盒中華拿在手上,嘖嘖道:“還是軟中華。”
完,煙盒便進了他的兜里。
貓子翻了翻白眼:“誒……”
“嘆什么氣,回娘家不拿東西的嗎?能兩手空空的來?”
“這倒也是。”貓子認栽。
“對了,楊錦文那子呢?”
貓子指了指坐在一邊姚衛華:“我和老姚剛從丹南縣回來,楊隊不是,讓你們幫著我們查案子嗎?”
江建兵點頭:“已經有結果了,不然我們怎么有閑心待在這兒。”
他話音一,楊錦文便走進了會議室,除了他之外,還有鄭康等人。
一般來,配合兄弟單位協查,不會出動自己單位的主力,但楊錦文是從城北分局出去的,那肯定是盡全力配合。
鄭康還是老樣子,耷拉著一張臉,不茍言笑的。
因為不涉及到他們轄區的案子,參加會議的沒幾個人。
楊錦文先是和江建兵、徐國良打了招呼,寒暄了幾句,然后大家隨意地坐著。
首先開口的是徐國良:“按照錦文的吩咐,我們查了這個陶建業經常去的酒店賓館,證實陶建業的作風很有問題,他經常帶女人去賓館開房。
我們拿著錦文提供的‘殷紅’照片,讓那些賓館前臺辨認,證實‘殷紅’去過陶建業開的賓館房間,時間是在96年上半年。
96下半年之后,陶建業去賓館的次數就比較少了,雖然也去,但帶著其他女人,并不是‘殷紅’。
一直到97年,陶建業就不常去賓館了,也沒帶女人去過,他去的那家賓館叫‘巴黎春天’。”
蔡婷皺眉:“照這么的話,他是轉性了?”
江建兵搖頭:“咋可能轉性,狗不了吃屎。這些家伙很敏銳的,肯定是害怕自己經常去同一家賓館,容易被人查出來,估計是換地方了。”
徐國良回答:“其他地方我們也查過,特別是1月22號深夜,陶建業在安南大飯店吃完飯之后,周邊的酒店賓館,并沒有他入住的跡象。”
姚衛華道:“一個大男人失蹤半年,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
蔡婷沉吟道:“肯定是遇害了,尸體估計是被藏在哪兒了,要不要查一下這半年的無名尸?”
鄭康搖頭:“我去過陶建業家屬報案的派出所,所里的同志早就查過了,沒有符合條件的尸體。”
楊錦文沉吟著,見他沒吱聲,江建兵道:“楊……”
坐在上首的鄭康立即瞪了他一眼。
江建兵輕咳一聲,改口:“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