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子搖頭:“不曉得。”
楊錦文看向廚房靠墻的酒柜,上面也擺著一排一排酒瓶,有不少洋酒,像是xo、人頭馬,或是五糧液和茅臺,這比陶建業自己家里的酒還多。
如果這里真的是陶建業的私密住宅,那這人應該是一個嗜酒的人。
這時候,姚衛華和蔡婷推開了左右的臥室門。
左側的臥室空的,連窗簾都沒裝,地板是跟客廳一樣,都是釉面磚,上面鋪著淺淺的灰塵。
而右側的臥室就不一樣了,藍色的窗簾緊閉,透不進光。
兩米大的沙發床,但是床單沒見了。
床頭柜上擺著瓶瓶罐罐,床尾還有一個梳妝臺,照樣擺著不少東西。
除此之外,房門靠墻的位置,還有一個衣柜。
姚衛華滑開衣柜后,嚇了一跳。
里面全是女士的情內衣,紅色的,黑色的,彩色的。
再滑開另一扇衣柜,一排排衣架上吊著金屬手銬、皮鞭、紅色的繩子,衣柜底部,擺放著紅色的蠟燭,以及男人的那個。
貓子從床頭柜上拿起那些瓶瓶罐罐,他看不懂。
但蔡婷一看就明白,道:“這是迷幻劑類的東西。”
“這個是干什么用的?”
蔡婷沒搭理他。
楊錦文看了一下床鋪,床尾是男人脫掉的黑色大衣過膝大衣、毛衣、秋衣等等、以及一條價值不菲的男士皮帶。
他邁出臥室,走去推開洗手間的門。
一股腐爛的氣息撲面而來,混雜著難以形容的氣味。
因為洗手間的燈沒開,楊錦文只看見一張米黃色床單包裹著的人形物體出現在眼前。
他目光一凝,站在門口,在墻上按開燈。
刺眼的光亮在天花板上射下來。
諾大的洗手間地面,床單裹成卷筒狀,挨在墻邊,而旁邊就是洗手間的蹲坑,蹲坑的垃圾簍里,扔著男士的短褲。
姚衛華站在楊錦文背后,咽下一口唾沫:“我靠,這他媽的就是尸體啊!”
幾個人注視著里面的情況,心臟都是砰砰直跳。
楊錦文看了看鞋套,不會留下痕跡之后,他和姚衛華走進去,捂著鼻子蹲在旁邊,兩個人合力把把床單滾開。
滾到一半的時候,已經扯不開了。
里面全是黃色的粘液,跟化開后又凝固的麥芽糖一般,緊緊地粘著床單。
一只烏黑發青的干枯手臂,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手腕上戴著一只上海牌的機械手表。
這種手表是需要上發條的,此時,表盤的指針已經停了下來。
上面顯示的時間是,七點五十一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