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尸體,你給他多少錢?”
“兩千。”
“你買多少?”
“價錢不固定的。”
“就前兩次,你賣了多少錢?”
“第一次的話,我收了人家八千塊,時間是在去年十月份。第二次就是兩天前,我收了一萬塊。”
“買家的名字,住哪兒,你說一下。”
“去年的買家叫佟立冬,他小兒子死了,他比較疼這個小兒子,所以就z找到我。
他家住在隔壁的萬寶縣,家里是開木材廠的。
兩天前這個,就是我們下馬鎮的,名叫石喬松,他是開磚廠的,這個石喬松也是道上混的,在縣城也有生意,比較有錢。
他母親過世的早,兄弟姐妹都是父親帶大的,他父親是五天前過世的,七十歲,病死。
石喬松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他就找上我,說他老爸含辛茹苦把他們三姐弟養大,也沒再娶,一輩子當那個什么夫……”
“寡婦?”江建兵皺眉。
貓子搖頭:“不是,不是這么叫的,女人死了老公才叫寡婦,是叫什么來著?”
姚衛華回答說:“漁夫。”
徐國良嗤笑一聲:“沒文化,這叫鰥夫!”
江建兵很意外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這個詞兒?”
徐國良嘴角抽了抽:“我女兒經常掛在嘴邊的,說她媽要是被我氣死了,我就成鰥夫了。”
“小艷真孝順。”
楊錦文打斷他們,催促于大狗:“你繼續說。”
“石喬松就說,他老爸沒享受過男人該有的生活,就拜托我找個年輕一點的,最好是沒結婚的,開一萬塊錢的價錢。”
江建兵瞄了一眼車里坐著的幾個女人,一看就是從縣城叫來的風塵女。
難怪這幫人吃吃喝喝,于大狗手包里還裝著一沓百元現鈔,原來通過倒賣尸體賺了一大筆。
楊錦文問道:“陳忠除了和你合作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
于大狗點頭:“應該有,但我不知道有哪些人。這個事兒他絕對不是第一次干,他膽子大的很,他那兩個徒弟都開上小轎車了,更不用說他。”
問話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大雁市刑警支隊的領導們趕了過來,歹徒被擊斃,他們不敢不來。
支隊長高峰和主管刑偵的副局領導,先是去另一頭看了看被解救的三個孩子,再看了看被擊斃的歹徒尸體,又立即往這邊趕來。
高峰一下車,看楊錦文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
那種兇狠、蔑視任何人的眼神,透著一股冰冷。
見幾個領導過來,蕭羽立即跑上前,把今天晚上的抓捕過程和后續所調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當然隱去了不該說的。
“抓,必須狠狠打擊這些違法犯罪的猖狂分子!什么時代了,給我搞這些!”
楊錦文邁步過來,開口道:“高支隊,黃局,于凱口中的石喬松,聽說是這邊縣城里最大的黑會分子,咱們是不是要把這些人連根鏟掉?”
不是,我就是表個態,你怎么順著桿子往上爬呢?說話的黃副局心里咯噔了好幾下。
高峰瞧見楊錦文的眼神,聯想到歹徒于海被擊斃的慘狀,以及去年在麗景歌舞廳抓捕大巴車搶劫案的歹徒,剛好遇到一個歹徒劫持煤老板,楊錦文毫不猶豫開槍將之擊斃。
這他媽的是專門把人往地府里送,根本用不著上法庭。
高峰和自己領導互望了一眼,彼此都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楊錦文這是讓他們掀起一股風暴來,自己這邊兜不兜得住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