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看到就是這一幕!
聽著,秦脩和秦燁沒什么表情,秦仲臉色是紅白交錯。
秦燁輕聲道,“父親,云傾說的并不對。”
聞言,秦仲側目,看向秦燁。
秦燁這是在寬慰他嗎?
秦仲心里正感安慰,甚至要感動的時候,就聽秦燁又說道,“她嫁進來的時日尚短,知道的真是皮毛而已!像是父親和母親還偷偷聯合起來,違抗祖母的一些事兒,她根本就不知道。”
秦燁話出,秦仲臉頓時更加難看了。
終究是他太天真了,這些年了,他生的都是什么玩意兒,他理當認清了才對。
這逆子,哪里會向著他,安慰他?根本不可能。
就在秦仲氣悶間,看秦脩抬腳大步朝著屋內走去。
秦燁:“脩兒,你干什么去?”
秦脩:“能干什么,你沒看到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媳婦兒都快暈倒了嗎?自然是學父親妻護妻去。”
秦燁聽言,嘴角抬了下,又放了下來,然后轉頭對著秦仲道,“父親教導有方,脩兒真是像極了你。”
“滾,你給我滾……”
秦仲大吼著,拂袖而去。
走著,還聽到云傾叫嚷著……
“你也是兒媳婦,你伺候過你婆婆沒?你都沒伺候過,你憑啥又要求我伺候?你說我不孝,我哪里不孝,我就是跟著你學而已……”
“云傾!”
“母親作甚這么大聲音,你沒看到她嚇的都快暈過去了嗎?你作為長輩,怎能如此不慈愛。”
“嗚嗚嗚嗚,相公,我好難受,我想吐……”
“想吐?是不是有喜了?墨文,快,去請大夫過來。”
“秦脩,你是在做什么?”
秦脩:“母親不是一直稱贊父親在維護你,與祖母對抗的時候,最有男子氣概嗎?現在,我成了與父親一樣頗有男子氣概的人,母親不是該欣慰嗎?為何還如此激動?”
秦仲走著,聽著身后傳來的對話,眼前是陣陣發黑,走的路也是深一腳淺一腳的,天旋地轉!
“大爺,您小心點兒,小心點……”
小廝的提醒,秦仲根本聽不到,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曾經的過往,都是他維護呂氏,與他母親爭辯的畫面。
曾經,他覺得那是自己有男子氣概的證明。
而現在……他罪該萬死,他真是罪該萬死呀。
世上從來沒有什么感同身受,除非是自己真正的經受了,他方才知道其中的滋味兒!
原來,過去他娘真的一點都沒罵錯他。
他就是個眼瞎心盲的糊涂蛋,是不孝子孫。
之后,事情以呂氏再次暈死過去告終。
秦燁看著秦脩扶著醉醺醺的云傾離開,在他們走的時候,秦燁還貼心的說道,“好好照顧弟妹,你看她都醉成什么樣兒了,真是滿身都是酒氣。娘這里就交給我了,你們盡管放心,我會好好寬慰她的。”
秦脩嗯了聲,帶著云傾離開。
看著云傾的背影,秦燁感嘆道,“看來,弟妹對母親是真的很敬畏呀!因為怕母親,來的時候竟然喝酒壯膽,她也真是有心了。”
聽到秦燁這幾句話,站在門口的丁嬤嬤,本來還有許多話想與秦燁說,現在忽然就沒了。
姜挽看著暈死過去的呂氏,再聽秦燁的那些話,不由用力閉了閉眼,此時清楚認識到,在這個家里,外人不是云傾,而是呂氏,還有……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