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上
余嬤嬤給秦妤喂著飯,對著她說道,“國公府的侍衛說,大公子已經讓姜挽往姜家去了信,讓姜家伸出援手幫助袁家和魏家度過危機。”
在余嬤嬤看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魏家做的那些事兒可不是一般的事兒,可大可小,袁沖這官位是不是能保住,也是很難說的。姜家不會為了姜挽去趟這趟渾水的。特別是有姜挽的繼母在,就更加不可能了。
“除此之外,姜挽現在也在大牢了。”
聞言,秦妤吃飯的動作頓了下,“她也在大牢?”
“是。說著,余嬤嬤笑了下,“老奴本以為,姜挽過去也就是探望一下然后就回來了。結果不曾想,袁老夫人看到她,拉著她就不撒手了。最后,姜挽就被留在牢房了。”
聞言,秦妤也是不由笑了下。
秦妤不會天真的去問姜挽也沒犯罪為何也會被關進牢房?牢房內無辜的人多了,多姜挽一個,沒什么值得奇怪的。
以權壓人,該用的時候就是要用。
余嬤嬤意味深長道,“老夫人之前不是夸姜挽賢德聰慧,孝敬溫婉嗎?姜挽不也是最是喜歡表賢惠和孝敬嗎?這次她倒是可以在牢房里好好對著老夫人表現了。”
想到姜挽和袁老太做過的事兒,縱然穩重如余嬤嬤,此時幸災樂禍的心根本就抑制不住。
秦妤:“姜挽就這么進去了,袁沖就沒說什么嗎?”
余嬤嬤:“好像讓姜挽去牢房就是姑爺的意思。”
余嬤嬤說完,本以為秦妤會覺得舒心,會高興。但,但沒有。
秦妤涼笑了一聲道,“看,這就是男人,如此的負心薄幸,說翻臉就翻臉。”
前些日,袁沖對著姜挽溫柔呵護的樣子,還在秦妤眼前晃。眨眼間,袁沖就親手把姜挽給送到大牢了。
【姜挽也是個可憐人,咱們就抱著積德行善的心,對她寬厚一些吧。】
想到袁沖說過的話,秦妤覺得諷刺至極。
讓她對姜挽寬厚,但他卻把這個可憐的女人送到了大牢。
雖然秦妤對姜挽絲毫不同情,也不可憐她。不過,袁沖在她秦妤心里無恥,虛偽和假仁假義的秉性卻是愈發清晰起來。
余嬤嬤聽秦妤這么說,心里感覺酸澀又寬慰。現在,無論袁沖做什么,大小姐都瞧不上了。這是終于看清了,這是好事兒,只是又不免感到心酸。
“對了,弟妹不是說今天過來的嗎?”
聽到秦妤問話,余嬤嬤收斂心神,道,“姑娘睡著的時候,二少夫人派人送了信過來,說今日有事兒不過來了,待明日再來。”
秦妤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客棧
當秦脩醒來,已是半夜。
屋里點著蠟燭,而云傾趴在桌上已經睡著了,手里抱著那個裝著銀票的盒子,抱的還挺緊。
所以,說云傾貪財好色,真是冤枉她了。
畢竟,在他與銀子之間,云傾明顯在乎的是那黃白之物。鼠疫,只能說她貪財,她可一點不好色。
秦脩想著,抬腳下床。
“云傾,云傾!”
秦脩叫了好幾聲,才看到云傾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相公,你醒啦。”
看云傾揉著眼睛,打著哈欠跟他說話,秦脩無聲吐出一口濁氣。
多日不見,人家媳婦兒望著自己男人都是滿眼歡喜。而他家的看著他,是滿眼迷糊。
“相公,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拿點吃的過來去。”說著,睡眼惺忪就要往外走,被秦脩一把給拉了回來。
云傾:“怎么了?不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