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到這兒的時候我還很奇怪,因為我一直以為您的那個邏輯是把所有的無序變量集中統一了起來,那半衰期應該也屬于其中的一個變量,所以應該能從您的推演中體現出來的。”
“可始終找不到一點兒蛛絲馬跡。”
袁濤緩緩的說著。
米非凡和趙佳林默默地看著那個再普通不過的論文,聽著袁濤的講述,
逐漸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
這個推演過程非常簡單,而且就像袁濤自己說的那樣,答案和明牌沒什么區別。
可越是這樣簡單的推演,才越容易一眼就看到底,越不容易往外延伸。
所以他們兩個甚至都完全沒有思考,顧然這個隨手選出來的一篇論文片段,是否能和昨天的推演聯系起來。
顧然倒毫不意外,因為單位波理論是一個底層理論,就像是宇宙這個操作系統的源代碼,它理應可以解釋一切。
自然也就包括這個半衰期測量實驗。
雖然袁濤現在還沒有說到重點,但他能夠判斷出來這個論文上的推演過程和清北答辯推演的內容并不是包含關系,這就足夠證明這小子有著很夸張的天賦。
留給袁濤的五分鐘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分鐘,
他簡單整理了一下后續思路,然后接著說道:
“在發現昨天那個推演邏輯不能解釋這個推演過程之后,”
“我就趕緊調換了思路,”
“因為昨天在思考的時候,我猜測在物理現實和您的函數邏輯之間,是有一個橋梁的。”
“所以我就朝著這個方向繼續進行思考了,”
他拿起筆在紙上畫了兩個圈,然后用兩根線將兩個圓圈連接了起來,充當橋梁,
然后一邊用筆尖指著圖像,一邊解釋道:
“從昨天我看到顧神的推演之后,其實就一直有種感覺,那不是一個簡單的數學邏輯。”
他在其中一個圓圈里寫下了物字另外一個圓圈里寫下了理字:“這兩個圈代表兩個范圍。”
“一個是真實的客觀存在的一個范圍,比如說核物理的一些粒子或者什么的,具體我也不太懂,”
“另外一個是描述這個物體的東西,就是顧神寫的那些推演邏輯。”
接著,他在這兩個圓圈之間的通道里,畫了一個顯眼的叉號:“但是這兩個范圍,并不能直接劃等號的。”
“顧神的推演邏輯,和我在學校學的物理化學那些不一樣,我學的物理是非常直白的把一個現象,用物理理論或者公式描述了出來,”
“比如說在距離地面h高度的一個小球,物理學可能直接就能描述出來他的高度h,以及在高度h處的重力加速度,以及空氣阻力,甚至可以直接計算出落到地面上的時間,”
“也就是說在那一個時刻的小球,按照現在的物理體系,是可以直接直觀的把他的參數都標注出來的。”
“事實上,顧神的推演邏輯,也是這個目的,只不過他的描述,并不是直接相等的。”
“我想想該怎么描述那種感覺。”
袁濤撓了撓頭,有種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怎么說出來的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