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解釋與前期勘查時在柱子旁發現的黑色塑料碎片完全對應,技術人員當場比對碎片與保險杠的吻合度,確認二者屬于同一車輛部件。
沿著張建軍指引的路線,眾人來到b2層角落的車位——這里正是李志國尸體被發現的地點。“你在這里等李志國的時候,做了什么?”王帥問道,鏡頭對準地面的痕跡標記。張建軍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眼神里閃過一絲恐懼:“我把棉麻繩藏在身后,靠在柱子上等他,大概等了15分鐘,他才從電梯口過來。”他指著不遠處的電梯口,“他過來的時候問我‘錢帶來了嗎’,我說‘有話進里面說’,就把他往角落引。”
技術人員在張建軍指認的“等待位置”,再次提取到一組44碼皮鞋印:“步長80厘米,步寬19厘米,步角3度外撇,與前期在尸體旁發現的鞋印特征完全一致,且鞋印邊緣沾著的白色膩子粉,與b1層裝修區的膩子粉成份相同,確認是張建軍所留。”
“你和李志國走到這里后,發生了什么?”王帥指著尸體被發現的位置,執法記錄儀的鏡頭掃過地面的血跡殘留標記。張建軍的呼吸變得急促,聲音帶著顫抖:“他問我‘到底想怎么樣’,我說‘你別報警,我再給你1萬塊’,他不同意,拿出手機就要打110。我急了,就沖上去搶他的手機,他反抗的時候,左手掌心撞到了我口袋里的美工刀——那把刀是我從b1層裝修區拿的,本來想用來割繩子,沒想到劃到了他。”
他指著地面的一處血跡標記:“他的手流血了,就喊著‘殺人了’,我怕被人聽到,就從身后拿出棉麻繩,繞到他脖子后面,使勁勒住。他掙扎得很厲害,用膝蓋頂我的肚子,還抓傷了我的胳膊,我疼得不行,就更用力了,直到他沒了動靜。”張建軍的描述與法醫張凱的尸檢結果完全吻合——李志國左手掌心3x0.8c器劃痕、頸部5x3c狀皮下出血、右手指甲縫里的皮膚組織碎屑,均與張建軍的供述一一對應。
技術人員在張建軍指認的“搏斗位置”,用魯米諾試劑噴灑地面,淡藍色的血跡熒光清晰顯現:“血跡形態呈噴濺狀,與扼頸導致頸部血管破裂的出血特征一致,血跡dna與李志國的dna完全匹配,確認此處為第一案發現場。”
“李志國失去意識后,你做了什么?”王帥繼續追問,鏡頭轉向不遠處的通風管道入口。張建軍咽了口唾沫,眼神里充滿了悔恨:“我摸了摸他的鼻子,沒氣了,就慌了。我把他的衣服脫了,想讓人認不出他的身份,然后把他拖到這個車位后面,用旁邊的枯葉蓋了一下。”他指著車位后方的地面,“之后我把他的手機、錢包和美工刀扔進了通風管道,怕被人發現。”
技術人員在通風管道入口處,再次提取到黑色棉麻纖維:“纖維成分與張建軍儲藏室里找到的棉麻繩完全一致,且管道內的手機、錢包殘骸,與李志國的物品特征吻合,美工刀上的血跡dna也與李志國匹配,確認是張建軍丟棄的作案工具和死者物品。”
“你為什么要脫了李志國的衣服?為什么選擇把他藏在這里?”王帥問道,目光緊緊盯著張建軍。他低著頭,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我怕他的衣服上有我的指紋或纖維,脫了衣服能減少證據;這里是監控盲區,平時很少有人來,我以為能瞞一段時間,等尸體腐爛了,就沒人知道是誰了,沒想到保潔員第二天就發現了……”他的解釋與前期勘查時發現的“赤裸尸體”“監控盲區”等情況完全對應,進一步印證了其作案事實。
整個指認過程持續了兩個小時,張建軍的每一句供述都與前期的現場勘查、法醫鑒定結果精準對應:停車位置的輪胎印與車輛特征吻合,搏斗位置的血跡與李志國的損傷一致,丟棄物品的通風管道與提取的物證對應,甚至連他提到的“美工刀來源”“棉麻繩使用方式”,都與b1層裝修區的工具、法醫檢測的纖維成分完全匹配。
當指認結束,警員再次將張建軍架起時,他突然掙脫開來,朝著尸體被發現的位置跪了下去,雙手捂著臉嚎啕大哭:“我錯了……我不該殺他……我對不起他的家人……”哭聲在空曠的停車場里回蕩,卻再也無法挽回逝去的生命。王帥看著眼前的一幕,關掉執法記錄儀,心里清楚,這場指認不僅還原了案件的完整真相,更用鐵證將張建軍的罪行徹底釘死,為李志國的家人帶來了遲來的正義。
警車駛離昊天大廈時,陽光已經灑滿了停車場入口。王帥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手里的指認記錄,每一個細節都標注著“與證據吻合”,他拿出手機給陸川發了條消息:“張建軍現場指認完成,供述細節與勘查、尸檢結果完全一致,證據鏈閉環,可移交檢察院提起公訴。”很快,陸川回復:“辛苦你們,正義不會缺席。”
車廂里一片寂靜,只有張建軍壓抑的哭聲和汽車引擎的轟鳴聲。王帥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昊天大廈,想起李志國妻子在確認身份時崩潰的模樣,想起那個在停車場角落被發現的赤裸尸體,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這場跨越數日的偵破之戰,終于以最完整的證據鏈,為死者討回了公道,而張建軍也終將為他的貪婪與殘忍,在法律的嚴懲下付出應有的代價。
張建軍案件結束不5天的時間,刑偵支隊這邊再次接到了報案,北山草場有人發現了尸體。
初秋的草場還殘留著夏日的綠意,清晨的露水沾在草葉上,折射出細碎的陽光。牧羊人李建設趕著羊群在草場深處放牧,當羊群走到一處背陰的土坡下時,幾只羊突然駐足不前,對著土坡后的草叢發出不安的咩叫。李建設覺得奇怪,拿起牧羊杖撥開草叢——一具男性尸體蜷縮在草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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