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若在營中,自是受制於人,可若出營,海闊天空!”
問話這人說道:“出營?賢兄的意思是?”
“明天不是王君廓這鳥廝便要遵大王之令,襲擊宇文化及部南面的防線么?我等即正可借此機會,陣前倒戈!入他娘的,咱們改降了宇文化及算逑!宇文化及兵力雄厚,步騎十余萬眾,咱們投靠他,不但能換個活路,說不得,還能博得個一官半職,總比在這兒等死強!”
問話這人說道:“改降宇文化及?這……,可行么?”
帳中其余眾將,亦有人心存疑慮,說道:“宇文化及部曲雖眾,大王用兵如神,河東此戰,大王無往不勝,所向披靡,而且黎陽是大王的地盤,這一仗,宇文化及能不能打贏,還不好說。如果宇文化及敗了,我等卻從投了他,將來要再被大王擒獲,可是死路一條!”
“宇文化及能不能打贏大王,俺不敢說。但至不濟,宇文化及部下步騎十余萬眾,這場仗,他就是打敗了,退回東郡,依俺之見,亦不失稱霸一方,足為山東霸主。公等有何可憂?”
李善道在河東的戰績,給王敬之等人了深刻的印象。
即使是現在在說“叛變”的事,眾將對李善道的用兵能力卻也仍保持著敬畏。
此人這話說的是,宇文化及擁眾十余萬,確乎無論任誰來看,亦確是即便戰敗,退則大概依然可保一方勢力。如是這樣,從投宇文化及后,擔心再成李善道俘虜的擔憂,也就不復存在。
帳中眾人沉默片刻,很快,先是一人,接著兩三人,末了全都站了起來,俱皆說道:“罷罷罷,與其在這受氣等死,不如拼個活路!就依賢兄之計,明日陣前倒戈,投了宇文化及!”
眾意已定,人心所向,王敬之雖然尚有擔心,——但說實話,他對王君廓亦是早就不滿,其實也是早就存了叛意,只是未得時機,如今見此形勢,亦覺建議投靠宇文化及此人分析得有道理,便遲疑了下,緩緩的也起將身,一咬牙,說道:“諸公既都要反,入他娘!就反了!”
……
王君廓帳中。
卻王君廓正在與王君愕,圍著沙盤,察看明日的設伏地點,進一步細議明日此戰的戰法。
簡要言之,就是王君廓與王君愕已經說過的,明日此戰,他計劃分兩步。第一步,用王敬之部佯攻,待其敗后,吸引宇文化及部追擊;第二步,待宇文化及部追擊到設伏處,圍而殲之。
王君廓自覺籌劃周密,這一仗必定可勝,與王君愕議畢,挺胸凸肚,直起身形,拍著腰間蹀躞帶,指了指王君愕的腰帶,志得意滿,笑道:“君愕兄,這仗打贏,你的腰帶便可換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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