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這個養子,悄然偷覷竇建德的臉色,賠笑問道:“阿耶,是何緊要之事?適才求見阿耶此人,俺瞧著略有些眼熟,想不起來是誰了。阿耶,是不是稟報了甚么最新敵情?”
作亂叛從,是要命的事,目前只有高雅賢、曹氏詳細知情。——包括高雅賢營中的其之心腹將領,竇建德也只是先試了試他們對自己的忠心,具體的東西,尚未告之。他的這兩個養子,他帶到高雅賢營中的數百親兵,亦皆如是,也都是他還沒有將自己的這個打算告與知曉。
竇建德瞥了他一眼,隨便編了個瞎話,說道:“是,有點最新的敵情,得與高將軍計議。”
“阿耶,什么最新的敵情?賊兵今日城西的攻勢甚猛,然俺從阿耶觀戰時,見城西賊兵攻了一天,沒甚大的成果,也不知明日,會不會改而猛攻我城東?敵情不知與此有無關系?”
竇建德說道:“沒多大關系。”他心里有事,沒心思與他這養子多聊,令道,“在帳外好生守衛。高將軍一過來,就請他入帳。我與高將軍商議時,任何人不得打擾,勿讓閑雜人等靠近。”
這養子躬身,應了聲是,等竇建德回到帳中,挺起身子,便按刀在外護衛。
等了沒大功夫,高雅賢應令趕來,草草與帳外的這養子點了個頭,就入進帳中。
一進帳,見竇建德神色凝重,高雅賢忙問道:“大王急召,有何要事?”
竇建德示意他坐下,低聲說道:“宇文化及的回書到了,問我舉事時機。”
高雅賢聞言,微蹙眉頭,琢磨了稍頃,說道:“大王,臣有一事,正要進稟大王。”
“何事?”
高雅賢說道:“臣應召前來拜見大王時,城中傳來了一道軍令,令我城東明日繼續出襲,并且令中還說,明日城北的兵馬也會出襲。要求我城東、城北明日攻勢,須當迅猛。”
“明日繼續出襲,還加上了城北?”
高雅賢說道:“是啊,大王。臣愚見,宇文化及問大王舉事時機,此令是不是可以一用?”
“你是說?”
高雅賢說道:“趁兩面兵馬皆出襲的機會,大王舉事響應,臣以為,可起到最好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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