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聽她說話這樣謹慎,原本的漫不經心也收了幾分。
他來京城,不過是病急亂投醫,沒有指望當真能有什么收獲。
可他的運氣似乎不錯。
雖然紀云舒是個女子,但她的身份背景都不容忽視。
若是平時,這樣的人物根本不是他們金家能夠到的。
現在卻自己跑到了他的船上。
他心里琢磨著,若是能維持好關系,他們金家說不定不僅能從禍事中脫身,還能更上一層樓。
這可是紀家的姑娘啊。
“您也知道,我們金家世代都是做藥材行當的,時間久了,每年市場上有多少東西,會流向哪里,大概都有數。”
“今年哪里不一樣了?”
“有人在惡意壓低價格,大肆收購,一開始我們家也沒有當回事,畢竟這種事情,時常會出現。可后來才發現,那些人竟然一個地方挨著一個地方的收購,雖然他們有控制收購的量,不會讓大部分藥材緊缺。但總數,有些嚇人。”
紀云舒聽的很認真,她也明白了金石的顧慮。
那樣多的藥材,已經超出了正常收購的量,很難讓人不去懷疑去向。
“看來,你知道東西都去哪里了?”
金石語氣有些冷:“漠北。”
當意識到有人在為漠北籌集大量藥材的時候,金家的人都嚇了一跳。
這可是叛國。
誰都知道敢做這種事情,背后的人一定不一般。
所以金家即使發現了端倪,也不敢捅出去。
尤其是在發現整個肅州的官府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任由對方作為,他們就更加什么都不敢說了。
但大量的藥材從肅州往漠北流去,金家人都坐立不安。
事情一旦被發現,背后那些人不一定會有事,可金家,首當其沖。
金家想要破局,卻不知什么人可以信任,只能讓金石去京城碰碰運氣。
金石在京城明里每天吃喝玩樂,暗地里卻注意著每一個醫館藥鋪。
在發現新開的醫館情況特殊,被排擠不說,還是紀家的女兒開的。
他就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誰都可能私通漠北,但紀家世代守衛北疆,跟漠北有血海深仇的紀家絕對不會。
他本來以為會有些波折,想接觸的也是長興侯世子或者紀家管事的男子。
誰知道紀云舒直接找上了門,給了他一個驚喜。
見紀云舒聽到漠北兩個字,臉上半點意外都沒有,他就知道眼前的人口中的知道的不多,絕對是在謙虛。
他也不介意,只要這事兒有人接手,他們金家以后不被扣上通敵叛國的帽子就行。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
紀云舒嘆氣:“你離開肅州有些日子了吧?”
金石不明所以:“有半個月了,夫人何出此言?”
紀云舒道:“這事兒皇上已經派人去肅州查了,但領頭的人,前些日子失蹤了。”
肅州送信到京城最快也要四五天,就算趙慎一失蹤,跟他一起的人就傳信回京城,到現在起碼也過去了一周。
事實上,他失蹤的時間可能更久。
一想到這個,紀云舒就心急如焚。
失蹤的越久,趙慎活著的希望越渺茫。
金石也愣住了,皇上派去的人在肅州失蹤,那些人是要造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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