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猜測應該是朋友,畢竟肅州這地界身份上能跟知府相提并論的人并不多。
這人看著也不像是個官員。
最后走進來的,是阿湄。
不比在金家的鬧騰,此刻她安安靜靜,低眉順眼的。
一進來就主動湊到了金石面前,有些委屈地小聲道:“公子。”
金石笑道:“你這氣性也忒大了,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說,非要來麻煩周大人?”
“我……公子有了新人就忘了我,我怎么敢在您跟前放肆?”
已經在主位上坐下來的周大人笑道:“是我的錯,將沒有調教好的人送給你,給你添麻煩了。”
金石忙道:“大人說笑了,這男女之間嘛,吵吵鬧鬧是情趣,談什么麻煩不麻煩的。”
周大人對阿湄道:“聽到了嗎?以后別這么不懂事,一點小事都來找我。”
阿湄輕聲道:“是,大人。”
紀云舒聽她這句話說的有種服從的意味,不像女人對男人,也不像晚輩對長輩,更像是奴仆對主子,不由偏頭去看。
阿湄卻低著頭,看不出神情。
這時,周大人看了眼紀云舒,問金石:“這就是你從京城帶回來的人?果然好顏色,難怪連阿湄都嫉妒。”
他話說的風輕云淡,金石卻心里狂跳了起來,嘴上還不得不應付:“多謝大人夸贊。”
周大人意味不明地看著他沒有說話,倒是跟他一起來的人道:“聽說是個歌姬,那就唱首曲子來聽聽吧。”
紀云舒之前也猜這宴會是沖著她來的,只是沒想到這兩人一來,就將矛頭對準了自己。
不過也不難理解,金家不過一介商賈,知府大人親自邀請,已經是給了天大的面子。
想要怎么樣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根本用不著拐彎抹角。
就像阿湄的事,隨便一句話就應付過去了,金石也不敢為此說什么。
幸好她早有準備,這一路學了幾首京城當下時行的曲子。
金石也知道自己不能拒絕,當即點頭道:“既然大人想聽,煙嵐你就唱一曲吧。”
說完,他還對周大人笑了笑:“這可是京城怡紅院的歌姬,當真是一把好嗓子。”
周慶邦點了點頭。
紀云舒也算是誤打誤撞,嗓音條件確實不錯,這段時間的練習小有成效。
唱了一首曲子,不能跟頂級的歌者比,但也挑不出什么錯,能算一個歌姬的正常水平。
周大人跟那男子對視了一眼,又道:“唱的不錯。”
紀云舒面露欣喜福身行了一禮:“多謝大人夸獎。”
卻聽周大人又對金石道:“你的眼光著實不錯,這樣才貌雙全的女子,可不多見,尤其是咱們興慶這個地方,難得有這么水靈的人。”
金石是常年在這種場合混的,自然不會聽不出這話的意思。
若是尋常女子,他定然沒有二話,可紀云舒……
他就說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他正遲疑著該怎么辦,周大人已經瞇起了眼:“看來阿湄說金公子對這姑娘情深義重是真的。”
紀云舒知道金石不敢讓自己犯險,才咬著牙不答應。
可周知府親自開口,他根本就沒有拒絕的余地,越是拖著,越是會引起對方懷疑。
麻煩的是,在場的另外三個人六只眼睛現在都在他們倆身上,她連個示意都不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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