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是略微遲疑了一瞬,就點了頭。
秦氏唇邊浮起一抹譏諷的笑意:“那就好。”
她轉身往外走的時候,對趙慎道:“他在興慶掘地三尺都沒有找到你,可能很快就會懷疑到我這里了,你如果傷勢無礙,還是早些離開吧。”
密室的門關上,秦氏悄無聲息走到門邊的時候,就見剛剛勸自己的丫鬟正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
看到她出來,連忙縮回了脖子,笑吟吟道:“夫人不是要休息嗎?”
秦氏冷冷看了她一眼:“我做什么需要跟你說。”
丫鬟垂頭道:“不敢。”
秦氏很早就知道這個丫頭是周慶邦放在她身邊的,為的就是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想到剛剛那個人看自己的憐憫眼神,她突然就不想這么虛與委蛇下去了。
直接叫了內院的管事,將人發賣了。
看著丫鬟被拉走時不可置信拼命求饒的樣子,她心里突然覺得很痛快。
她的奶媽媽十分詫異。
雖然夫人看著跟以往似乎沒有什么不同,但自己一手照顧大的人,怎么可能不了解。
“夫人,您這是為了大人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不高興嗎?”
秦氏忍不住笑出了聲:“時至今日,你以為我還在意這個嗎?”
不過等她笑完了,又道:“既然連你都這樣想,那周慶邦說不準也會這樣認為。”
奶媽媽看著她滿是笑意的臉,心一突一突的跳:“您到底怎么了?”
秦氏望著外面的天,恍然道:“沒什么,就是不想再這樣過下去了。”
奶媽媽:“……您可別胡來。”
秦氏處置丫鬟的事情很快傳到了書房。
周慶邦詫異地問管事:“那丫頭做了什么?”
管事搖頭:“說是勸了夫人兩句,讓她別總是給您臉色看。”
周慶邦默然片刻,擺了擺手讓管事退下。
路彥霖正在一旁處理公務,見周慶邦聽了內院的事心不在焉,便譏諷道:“怎么?覺得她是吃醋心情不好?”
周慶邦冷眼看他:“她對我是個什么態度,你不是最清楚嗎?”
“那可不見得,女人嘛,都喜歡口是心非,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她跟你同床共枕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說斷就斷?”
周慶邦不耐煩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路彥霖看了他一眼,難得沒有繼續譏諷,而是認真道:“我覺得,她不對勁。”
秦氏是個什么人,這些年下來,他簡直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看起來柔弱,內心卻十分堅韌。
周慶邦看向他。
路彥霖有些不自在的扭頭看外面:“你心里也不是沒有懷疑吧?你已經將整個興慶翻了好幾遍,為什么還找不到那個人?”
“她一直待在后院沒有出門,身邊也沒有離過人。何況……”
“何況你總歸是她的夫君,她有什么理由背叛你?”路彥霖笑的像是快要喘不上氣,“你就是這樣說服自己,按捺著沒有搜查自家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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