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看著自家主子鎮定自若的模樣,心突然就安定了下來。
“那咱們,就什么都不做?”
“先讓他搜,我也想看看他能搜出個什么結果來。”紀云舒氣定神閑地喝了口茶,“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不管怎么樣,我們都能全身而退。”
而此時的主院門口,秦氏的奶媽媽攔在門口,義憤填膺地對著想要帶人進去搜查的管事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夫人住的院子,也輪得到你們放肆?”
管事滿臉為難地解釋:“您應該也聽說了,前些日子咱們興慶府走脫了一個盜匪,大人封鎖了城門,這些日子將整個府城都翻遍了,也沒找到人,這不是擔心夫人的安全嗎?”
奶媽媽被這話氣的不輕:“你是說老爺懷疑夫人窩藏了盜匪?”
“當然不是,老爺只是怕那盜匪藏在了咱們府里,畢竟其他地方都找過了,搜一搜,咱們也安心不是。”
奶媽媽還想說什么,秦氏不知什么時候來了門口,冷聲道:“想搜我的院子也行,讓周慶邦親自來。”
管事的對上秦氏那雙冷凝的眸子,到嘴邊的話頓時咽了下去。
他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大人和夫人感情不和已經很長時間了,平日里兩人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罷了,這種時候置氣,難做的是他們這些下人。
他只得親自去回稟大人。
秦氏見他離開,讓奶娘守在門口,自己則回到了屋子里。
她環視了自己的屋子一圈,最后從自己梳妝盒子的最下面拿出一個小紙包。
她將紙包里的東西倒進香爐里,拿著香箸慢慢地將粉末壓實。
周慶邦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夫人如往常那般,靜靜地跪在佛前。
案幾上的香爐里,清凈淡雅的香煙裊裊升起,讓人聞著格外安心。
他看了一會兒,才道:“我一直想知道,這些年你在佛前祈禱什么?”
秦氏道:“我出身富貴,婚姻順遂,子女雙全,沒什么好祈禱的。”
周慶邦仿佛路彥霖上身一般,嗤笑道:“我們有多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你管這叫婚姻順遂?”
秦氏眼皮都沒有動一下:“你也沒有跟別的女人好好說話,我就當你死了,也算過的順遂。”
周慶邦:“……你這樣盼著我死嗎?”
秦氏道:“以前不,我以為你縱然沒有將我當回事,可為這一方百姓兢兢業業,能稱得上是個好官,可如今看來,你現在才死,當真是有些晚。”
周慶邦的面色抽動了一下:“看來,確實是你窩藏了那人。”
秦氏這才轉頭看向他:“所以,你也要殺了我滅口嗎?”
周慶邦走到她的面前,認認真真地看著她:“你真的想要我死嗎?”
秦氏定定地盯著他:“是你想要我死,你做那些抄家滅族的事情,我,還有我的孩子,都會跟你一起死,我也想知道,你到底為什么這樣恨我?恨到寧愿斷子絕孫,也要我們都跟你一起下地獄。”
周慶邦已經想不起上一次秦氏跟他說這樣多的話,是什么時候了。
她那凝了寒霜一般的眸子,凌冽又鋒利,好像誓要問出一個真相不可。
“為什么?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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